皇太极急声问道:“说清楚,他们如何跑了?”
马成嘻嘻笑道:“经略大人临走时,说得但是随便二字。”
陈策看着飞奔的冰车,点头对马成说道:“你当初承诺的但是十天,现在还差两天!”
陈策对马成笑道:“那日瞧着经略大人和你的嘴脸,老夫就和童总兵猜到一二。只是沈阳空虚,又是出其不料,趁虚而下也还罢了,那辽阳城池坚毅,易守难攻。沈伯爷又有甚么克敌制胜的手腕?”
马成笑道:“这都是骑虎帐打小在都城玩惯的东西,我们小时候一到夏季,就在冰面上玩耍。厥后到了辽东,又将这玩意儿教给了定边军,我家伯爷瞧了正视,叮嘱匠作营改进后,便是现在这个情势。那有刀刃的行于冰面,可快若奔马,那尽是钉子的,则可防滑,与仇敌决斗冰层,可占尽便宜。”
童仲揆一脸轻松笑道:“如此山海关确切无忧矣!但是马总兵,你这骡马冰车,统共才五六百辆。咱这七千余人可装不下啊。”
陈策、童仲揆看得抚掌大笑,陈策松了口气,对马成笑道:“如此已是万全,马总兵筹办何时撤兵?”
马成笑道:“童兄忘了觉华岛上另有王福么?此时恐怕他已率部解缆,正在大凌河口安插。我定边军当然不会学觉华岛守军,竟然当夫役凿冰,但是弄燃烧药炸翻几片冰层,还是易如反掌的。”
瞧着马成虚假羞惭、实则对劲的嘴脸,陈策点头叹道:“好一个威海伯,布局竟在两年前,难怪经略大人大笑而去,竟是再无后顾之忧。”
马成笑道:“那冰车是给川浙兄弟筹办的,我们定边军一起步行便可。”
马成笑道:“二位大人莫急,我定边军一贯怕死。又怎会自寻死路。来人,把咱的好东西拿上来,给二位总兵大人开开眼。”
篝火成片,火把如林,冰雪之城中光芒大盛,如同堆满了珠宝的水晶之城。其内亮如白天,其外灿艳夺目,在乌黑的大凌河边,披收回刺眼的光彩,如梦似幻般耸峙于夜幕当中。
陈策、童仲揆一齐点头,童仲揆更是怒声斥责:“你我虽为两军,各有归属。可从浑河以后,便是存亡同袍。岂有定边军赴死,我川浙男儿却厚颜偷生的事理?”
第二日中午,当天命汗拉着几个儿子共话沈重,然后奸笑着叮咛莽古尔泰和阿敏,务必锁城围歼定边军的时候,几个女真哨探惶恐失措地跑进了大帐。
为首一人不不及见礼,大声禀道:“大汗,诸位贝勒,大事不好,定边军跑了!”
木制的滑轮支架,用绳索坠下一门门小炮。如山的火药被定制分装,和弹丸一起被丝绸油纸定量成包。长方形内凹的冰车被连续推出,木板为表皮,坚冰为骨肉,前后皆有铁柱,两端被紧紧解冻,底面光滑无轮,沿中轴纵向解冻了两块铁板,微微暴露些许如同两条铁轨。
马成不美意义说道:“不是说了么,我定边军大战未开,抢先留退路。”
马成嘲笑道:“凉拌!十四万雄师都没体例,凭甚么让我们不敷万人硬顶?再说山海关不是另有经略大人么。”
那哨探惶恐喊道:“主子不敢扯谎,他们真的在飞!”
陈策、童仲揆神采一变,异口同声喝道:“你们在辽阳有密道?”
代善怒道:“胡说八道,人如何能飞?”
那哨探疾声回道:“冰城北门大开,数百辆冰城连贯而出,正向东面海边飞奔。另有千余人更是古怪,他们竟然在大凌河上飞翔!”
陈策斜着眼对马成说道:“你定边军遮讳饰掩,经略大人也共同你们鬼鬼祟祟,现在辽西大战已近序幕,沈伯爷到底在那里,定边军主力到底在那里。你们那些小肚鸡肠,也该给老夫漏点口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