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汗一呆,赶紧诘问:“他不在辽西?那他在那里?”
两军碰撞之下,长矛大刀齐出,一片血雨满盈。相互冒死厮杀,一步不让。两千余鞑子攀岩而上,向川浙军狠狠扑去,马成仓猝命令,四城的定边军再一次鸣响火炮后。俄然堆积成百余支小队,扛着发射筒向鞑子怒射。千余支火箭连缀不断,将建州军射翻一片,然后定边军扔下发射筒,在手雷的开路下,挥动大刀向鞑子布阵杀去。七千余懦夫一齐发力,当即摧毁了鞑子的守势,然后阵列上前,向源源不竭登城的建州豪勇,建议了狠恶的反击。
定边军、川浙军数千人明灭间,鞑子雄师却猛地骇然止步,只见数千守军身前,围着内城城头,竟然密布了一圈大口径火炮,五步一门束装待发,正狰狞地瞪眼着滚滚而来的建州雄师。
皇太极痛苦喊道:“沈重领着七千铁骑,调开了八音和辽阳城内的马队,正在向沈阳奔袭。”
陈策带着秦民屏的白杆兵纵横于南城,童仲揆领着二百浙兵耀武于东城。戚金领着百余亲兵冲荡西城,姜大丹领着五百定边军,顺着东城向南阵列而杀,田大壮麾下八百豪杰。滚滚杀入岌岌可危的北城。马成身前是百名定边军,扛着发射筒开释着连缀的箭雨,将一片片鞑子和明军降兵变成了死尸。从城墙到城头中线,建州守势如潮,定边军、川浙军却一步不退。城头中心,守军坚毅的防地。死死掩蔽着内城的真假。
天命汗头晕目炫,心中已经剧痛难忍,脑中倒是空缺一片,仍然呆呆问道:“密道?辽右的定边军霸占了辽阳,那沈重呢?辽南的定边军呢?”
当大凌河堡的炮火停止,数万鞑子轰但是上,沿着光滑的墙面,顺着上千的长梯,向大凌河堡策动了狠恶的进犯。头顶上不时摔落死尸,头顶上不时炸开手雷,城头处不时飞出箭雨,建州军仍然嚎叫着,向大凌河堡的城头攻去。四周的城墙上,建州军越来越多,密密麻麻竟然不下四千人。数千人将守军周到包抄,凶悍地向宽广一体的城头中心杀去。
鞑子惶恐失措,骇然高呼,回身就跑,却不竭被身后的守军砍倒。前面的鞑子也不顾城池矗立,竟然慌不择路从城头跳下,不时将长梯上的同袍砸落,城下的鞑子筋骨尽断,流血哀嚎。
在定边军的手雷援助下,川浙军的阵型转动,将身边的降军将士纷繁碾碎,然后阵列向前,将方才爬上城头的明军杀得捧首鼠窜。莽古尔泰的铁骑,穿过守军的火力封闭,一起将无数支箭矢覆盖而下,将成片厮杀的两边士卒射倒。在箭雨的援助下,当北墙的降军视死如归,守势如潮,其他三面城墙,也冒出了蒙前人的头颅,而北城上百余建州死士。也终究攀上了城头,尾跟着降军向川浙军攻去。
费扬古看着摇摇欲坠的大凌河,点头叹道:“与明邦比武,当以此战最为惨烈,若非降军开路,我军死伤必重。”
天命汗气愤推开皇太极,吼怒道:“些许失利,丧失再惨,何至于此,你那里另有半点大金男儿的血气?”
狠恶厮杀的北城上。十几个死士向定边军投掷斧头,定边军挥盾挡开便是一阵手雷。手雷腾空爆炸,飞溅的铁片让鞑子纷繁哀嚎着捧首倒地,而定边军一拥而上,大刀滚滚而前。鞑子的锋刃划过坚固的盔甲,定边军的刀锋划开了鞑子的皮肉,在狂喷的血雾中,定边军堵截了鞑子的中路,然后将一片手雷扔下了城头。
城头的冰面被震裂出细痕,乌黑的冰层深处伸展赤红,又敏捷固结成冰。定边军摇摇摆晃再次射出火箭,川浙军如同醉酒,擦去嘴角的鲜血,士气昂扬地向稀稀落落的鞑子建议了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