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永春点头笑道：“但是畏危出亡之人？”
周永春嘲笑道：“另有一样，传言继任辽东巡抚者，东林属意袁应泰。”
而翠儿和小芝，一边暗笑，一边偷瞧着一旁苦着脸的蒋海山，还不忘学着沈重的模样，兴高采烈地吃着烧烤。
熊廷弼气道：“玉不琢不成器，何况不都是让那小子气得吗。堂堂辽东监军，眼里只要他的辽阳军，勾搭内官冒死捞好处，半点不肯为老夫分忧。辽东雄师一贫如洗，他辽阳军，哦，不对，他定边军富得流油，捞足功绩好处，一抹嘴就扔下辽东不管，跑去海边垂钓，岂不欠骂。”
熊廷弼抬头看着无边的天空，叹道：“现在朝堂已经开端动乱，杨镐之父恨我不救其子，通同姚崇文、冯三元、张修德、魏应嘉、郭巩等人，连连上疏弹劾于我，东林楚党竟然素手旁观，大违平常。且辽东赋税克日来多有怠慢不济，辽东文武与火线通信频繁，渐有离心之兆。”
熊廷弼点头说道：“让沈小子打击无数次，也总算复苏了，以是老夫现在方略在守而不在攻，只是不甘心撤退一心对峙罢了。”
周永春笑罢，严厉对熊廷弼说道：“飞白实心教我，沈东海品德如何？”
周永春接着说道：“其次，还记得沈小子说天子继位四十八年，已属可贵的话吗。老夫当时就有所悟，只是没有穷究，现在思来，辽东局势，最怕有大变啊。沈小子才调绝代，又和内官交好，怕是有所发觉，也不是不成能的。”
周永春哈哈大笑，指着熊廷弼笑道：“你啊，难怪沈小子说你是炮仗嘴，从不肯好好说话，张嘴就获咎人。”
海天广宽，波澜滚滚，鹰击长空，大海潮天。风云涌动，礁岩弄潮，黄沙漫漫，碧水袭来。
熊廷弼想了想，说道：“变幻莫测，如名流自冷傲，如隐士而不争，如智者能顺势，如能者知机变，如小人行无忌，非可一言可定也。”
熊廷弼呼吸短促，竟不能答。
熊廷弼蓦地转头，瞪眼着周永春，周永春倒是毫不逞强，扬声说道：“沈小子问过你数次，可做得了攀附严嵩的胡宗宪，可做得了恭维张居正的戚继光，我也要问问你，沈小子做了天子家臣，你可做得东林的入幕之宾否？”
周永春一叹，持着熊廷弼的手说道：“飞白，此前吾亦不解，现在离任归家期近，退到局外，看得反而更加清楚。再对比沈小子的只言片语，倒是猜得几分。”
二人相视一笑，酒杯一碰各自一饮而尽，联袂大笑。
蒋海山委曲的哭诉道：“大人，末将的名字是有个海字，可那是爹娘给起得，您不能因为这个，就非说我合适当水军啊，这借口也太牵强了吧？”手机用户请浏览浏览，更优良的浏览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