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远处的枪声炮声响成了一片,才有一名探子跌跌撞撞的跑了返来禀报:“闯王,官兵来了,那些官兵来了!”
“杀!”
李自成又对刘宗敏说道,“捷轩,接下来你抓紧时候攻城,只要能攻陷洛阳城,那庞刚就算有三头六臂也何如不了我们了。”
庞刚的语气非常的峻厉,程凯心中不觉一凛,寂然道:“大人放心,末将必然确保两位大人和辎重营以及炮营安然进城,如有闪失末将甘受军法措置!”
众将齐齐点头,现在的山东,特别是东边愈发的繁华,村镇林立,这但是庞刚数年来的心血和服从,如果让这些只晓得粉碎的流寇涌入,以他们连拖鞋都要抢的德行,所过之处只会带来一片毁灭。
突如其来的攻击不但是刘宇亮看到了,本来正在观战的李自成他们也看到了。
庞刚从千里镜里旁观着洛阳城外的阵势,目光超出一个又个残破的村庄。一块块被踩踏的郊野,就见五六里外的山脚下,一向到洛阳城外,几近全数充满了连缀的虎帐旗号。那些营寨帐篷,一座座从东面连缀到南面远处,又连缀到西面,固然北面看不清楚,不过想必在那边必定也是营房麋集。
“啪!”的一声,忍无可忍的李自成一巴掌打在了孙可望的脸上,刹时就浮起了一道清楚的掌印。李自成厉声喝骂道:“你慌甚么,我们义兵打过的官兵还少吗?甚么时候怕过他们了,即便是洪承畴、孙传庭这些人大兵压境我们也未曾怕过,你看看你现在像甚么模样,丢人现眼,还不速速退下!”
“李爷,不好了,官兵们攻得太猛,兄弟们死伤殆尽,小人拦不住啊!”一名浑身是血的头子跌跌撞撞的跑到了李过的跟前苦着陈述。
隆隆的马蹄声带着灭亡的气味冲进了看不到绝顶的流寇群里,黑铁手中的马刀不竭的左劈右砍,精钢打造的马刀如同死神手中的镰刀,不竭的收割着一条条生命。
“末将服从!”王志一抱拳,眼中暴露了镇静之色,兴仓促的去了。
心中愈发奋恨的庞刚转头对王志道:“王游击,现在黑铁正在为我们开路,本官命你为前锋率本部人马跟上去为全军翻开一条通道,你能做到吗?”
这时,李过正变更着兵马死死的抵挡着涌过来的明军,但明军却如同一块坚固的钢刀果断而又快速的涌来。
庞刚对劲的点点头,“你晓得就好,去吧!”
随后庞刚又对程凯道:“程游击,你当即带领你部人马,护送介儒公、李巡抚、辎重营和炮营紧随在二营身后,必然要确保他们顺利进城,如有闪失本官为你是问!”
“甚么,您要殿后!”程凯一听盗汗都出来了,“大人,不可啊,如果您有甚么闪失,青州军上高低下还不得剥了末将的皮啊!”
程凯还是有些踌躇,庞刚不耐烦的喝道:“好了,这是军令,快去!”
“该死的流寇!”庞刚恨恨的说道:“决不能让这些流寇再持续东进了,如果让他们进入山东,我们的故里全都会被毁于一旦。”
站在李自成等人的角度来看,只见东边伴跟着一阵阵战鼓声,天涯边一片黑线伸展过来,从东到西,漫无边沿。本来站在李自成身后的罗汝才和孙可望二人脸上唰的一声变得惨白,二人同时失声叫道:“不好,必然是那庞刚亲身领军,他打过来了!”
“服从!”
脸上被打得有些红肿的孙可望还想说甚么,却被一旁的罗汝才拉了下去,罗汝才冲着孙可望埋没的摇了点头,表示他不要再说话,孙可望这才恨恨的低头走向了前面。
再将目光投向了东面,入目标只是一片萧瑟的气象,颠末这些日子流寇的数次扫荡。统统的房屋己经被他们一扫而空,余下的只要一片片段垣残壁。洛阳近郊的统统的村庄尽数毁于一旦。连城外的树木也被尽数砍伐一空,触目望去只剩下一片空荡荡黄土,如同千里无火食的荒漠再看四周的农田,只见各处郊野上也是一片狼籍。地步上到处都是被踩踏的足迹,偶尔另有几颗禾苗,不过庞刚看到它们被踩踏的模样就晓得,休想希冀本年会有任何的收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