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联袂入了签押房坐定。不一会有侍卫上前奉茶,洪承畴端起乌黑色的茶杯悄悄抿了一口,闭上眼睛仿佛回味着口中的醇香,很久才感慨道熬:“没想到恩师这竟然另有上好的大红袍,就冲着这茶老夫此行不虚啊。”
饶是俩人算是经历了大风大浪的人,现在也不由为这道荒诞的号令而感到吃惊不已,在这封以兵部名义发来的公文上,不由署了兵部尚书杨嗣昌的名字,连首辅温体仁的名字也在上面,更重爱要的是上边另有崇祯的印章,并且上面的说话峻厉,责令他们接到公文的那一刻起,两天内必须解缆,不然便已通敌罪论处。
“是啊,也该结束了!”孙传庭点点头:“有一伙流寇与上月尾来到潼关外边,原为策应闯贼东出河南,因为他们来得太早,被门生一剿即溃,逃至湖广向人求抚。此事闯贼尚不晓得,故敢不顾统统直向潼关奔来。门生已派人假扮流寇特工,照顾密书去见闯贼,只待闯贼亲统雄师来到灵宝以西,定于明日打击潼关,只待闯贼速速趁机由潼关南原杀奔河南。以门生想来,闯贼见此密书,定然喜出望外,届时我等必可将其一网成擒!”
洪承畴是万积年间的进士出身,万历四十三年(1615年),二十三岁的洪承畴赴省插手乡试,为乙卯科中式第十九名举人。次年,赴京会试,连捷落第,为丙辰科殿试二甲第十四名,赐进士出身。
现在眼看着本身的欲望就要实现了,洪承畴心中的〖兴〗奋之情是难以言表的。
看着这份公文,洪承畴两眼无神,板滞的看着火线一阵无语,孙传庭倒是气得大吼道:“杨嗣昌误国、温体仁无能,他们莫非不晓得如果我们现在立即撤兵,那么数年来的耗资无数,捐躯的数万将士就白白华侈了吗!”
这么峻厉的说话是非常罕见的,这也意味着俩人已经没有还价还价的余地,必须立即履行。
孙传庭冷哼一声“高起潜误国,该杀,那庞刚杀得好!若非他不调拨粮草,不出兵援助,卢象升又怎会战死巨鹿的,我看那庞刚就很好,竟敢带人一起追上都城将高起潜一行人杀了个干清干净。”
“哈哈哈........”洪承畴哈哈大笑了起来,对孙传庭道:“伯雅啊伯雅,你还是如同昔日般狂放不羁,真是让人担忧啊,还记得昔日老夫对你说过的话吗?你的脾气如果能改改,老夫这个位子恐怕早就是您的了”
说完,这名青年将领将一封公文交给了孙传庭,孙传庭一边拆信一边笑着对洪承畴说道:“看来这又是皇上发来的催促我们快点打击的信函。”
看到孙传庭已经带领众将在门口相迎,洪承畴笑吟吟的迎了上去“有劳巡抚大人在此相迎。洪某愧不敢当啊!”
看着抱恨出去的孙传庭,洪承畴只是无法的苦笑,对于这位脾气暴烈的门生兼部属,他实在是有种无可何如的感受。
这时,门别传来了一声陈述,随即有一名身着副将戎服、面貌标致、神态漂亮的青年将领掀帘而入,来到孙传庭跟前恭敬的说道:“巡抚大人,这是兵部刚发来的八百里加急。”
来到了道台衙门口,山西巡抚孙传庭已经带领众将在府前等待,洪承畴于孙传庭有一段师生之谊,对孙传庭的才调洪承畴也非常赏识。是以对孙传庭的一些小弊端也能容忍,俩人的合作还算镇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