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达成了心愿后,世人和柳如是又喝了几杯酒,听了一首曲子后就纷繁告别了,他们还要回家向家里人陈述明天这个动静呢。
想到这里,柳如是不由深深看了孙希夷一眼,现在她才第一次感到,面前这个昔日在她印象里只是个平淡之辈的孙希夷本来也是满肚子坏水混蛋。
送走了世人后,柳如是悄悄的站在小院里,感受着夏季那丝丝的寒意默不出声,最后在一名年约十五六岁的侍女过来催促,这才迈着碎步上了闺楼。
柳如是脸上的忿怒之色一闪而过,孙希夷这话的意义清楚是另有所指,和当今皇上是旧识,这不是在切口她和当明天子有些不清不楚的干系吗?如果真的也就罢了,可柳如是和庞刚的干系却并不像世人所猜想的那么含混,孙希夷这句话倒是让柳如是心中暗生不快。
对于这点意味着甚么柳如是但是太清楚了,柳如是作为一介女流,这些年能在杭州城里混得是如鱼得水,究其启事不过有二点,一点是她和当明天子的媳妇是手帕之交,闺中好友,对于这点不管甚么人都要给她几分面子。二点就是杭州的读书人捧着她,柳如是深知,所谓名誉不过人们捧出来的,如果没了这些读书人的恭维,她柳如是即使是有再大的本领也只能是徒呼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