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架!”这下连许老夫都吓了一跳,“您肯定要做一百架水车吗,那但是一万五千两银子啊。”一万多两银子可不是小数量,在当时一万五千两银子都能够赡养一支千人的边军一年了。
“这……冯文绿游移了一下后谨慎翼翼的问道:“大人,那这封奏折要如何写才安妥呢?”
“哦?冯大人来了,请他出去吧。”
崇祯八年十仲春下旬,在灵山卫山脚下那条知名河旁,庞刚带着十几名老木工行安步在河边,看着河里不断流过的河水庞刚笑着对身边一名白发苍苍的老木工说道:“许老伯,您看灵山卫四周就有这么一条河,每年它都从我们的中间白白流过,可我们的良田却因为没有水灌溉而荒废,这可真是太可惜了。要晓得如果能把这些水操纵了就能使这些良田获得灌溉,如许便可赡养数万百姓啊。”
“大人,那这件事我们还管不管啦?”冯文绿只感觉头都大了,想管吧那卫所但是属于批示使衙门和兵部直属统领,不管吧今后若朝廷见怪下来他们多少也是要承担任务的。
孟搏真双目微闭,悄悄挥了挥手,冯文绿一拱手就退了下去。
许老伯对劲的说道:“不是老夫自夸,这类大水车一日起码可灌溉农田数百亩,只要您定做五十架如许的水车就足可在半个月内把这数万亩荒地灌溉到。”
说到这里庞刚一咬牙道:“好吧,那你老就带人先做出一百架水车出来。”
孟搏真沉吟了一会才叹道:“青州府那边这回是替我们挡灾了,一下子安设数万灾黎也算是难为他们了,若非是我们把他们逼急了也不会出此下策,冯守备你如有闲暇还是替他们美言几句吧。”
不过此时的庞刚自从抄了青州郑府后倒是发了一笔大财,有了三十多万两现银在手的他大手一挥非常豪气干云的说道:“既然要做咱就一步到位,让这些水车沿着这条河道一字排开灌溉沿途的地步,不过本官但是有言在先的,如果这个水车做得不好本官但是分文不给的。”
白发苍苍的许伯看着湍急的河水沉吟了一下才说道:“大人,您可知这条河在此颠末这么多年为何历代卫所千户都没有想过要引水灌区呢?”他不待庞刚答复就捋这白须自顾道:“那是因为这条河本来当场处下方,水位又低,想要引水灌区的话那就非得制作大水车不成,而大水车的造价倒是非常昂扬,且每年的保护也是一笔不小的用度,如果有朝廷的补助尚可,可现在朝廷都自顾不暇如何能补助卫所呢,如许一来因为没法引水灌渠此处的荒地也就越来越多,终究才成了这幅模样。”
冯文绿轻叹了一声,“好吧,下官这就前去草拟奏章,替他们润色一下吧。若非鲁王殿下不肯开仓放粮,我们也不会出此下策把流民都赶到青州府,此事也确切是我等不对在先,下官这就归去筹办。”
孟搏真苦笑一声道:“冯守备,你觉得如果没有青州知府和批示使衙门的默许他一个小小的千户敢做下如此惊天大事吗?”
冯文绿听得连连点点头,这些士绅们常日里可不就是这类德行吗。有了好处老是一马抢先,但如果受了甚么委曲却满天下攘攘,不过这事倒是闹得有些大了。士绅们状告卫所千户不但纵兵抢粮还殛毙粮商布施哀鸿以拉拢民气欲图不轨。这个帽子扣得但是有些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