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虫?你且说下症状,我与你师虽未会面,然神交已久,也算是故交,只要能治,我就帮你治来。”
拜别了老乾卡,谢铭舟就筹办向龙文一家告别,既然这儿没人能医治他的蛊虫,再呆在这儿也是无益,不如早早归去,静下心来修炼,看能不能凝成天赋真炁。
“小道是在重庆中的蛊虫,刚开端是在后腰,我用了真气隔绝,但是因为厥后元神受创疗伤,蛊虫趁机而上,现在已经到了心口,吸我心头之血,故我又用真气包裹,临时相安无事。”
龙文道:“这一带大山,都是神农架范围,自古就有,周遭怕不有几千里,我们这属湖北夷陵州宜都县辖,与四川紧邻,你若要归去,可从水路沿长江直上就行,如果要行山路,径直往西南去便可达到,不太小道长,我知你是修道之人,有技艺傍身,但是这神龙架,可不是普通去处,你可要想好了。”
“过来我细心看下。”乾卡一听,鲜明变色,吃紧地拉过谢铭舟,先看了后腰,再摸了摸胸口,长叹了一口气,对他说道:“小羽士,你这蛊虫,我是无能为力了。这蛊名铁衣心蛊,乃是采大荒异虫铁衣蚁,用秘法炼制而成,此虫平时需养蛊人用心血豢养,施放时无迹可寻,进入人体内,如无养蛊人催发,它自巍然不动,现在显是养蛊人已死,这虫子无人节制,出于本能,才爬上你的心头,吸食心血以求活命,比及吸食完心血,便透体而出,人虫共亡,实是暴虐!”
转念又一想:“怕他个甚,哪怕就是制不了它,死了也没啥大事,就当报了师父深恩,归正也是杀仇敌给师父报仇才中蛊的。”
谢铭舟听得此话,沉默无语,固然心中早有预感,但是听得老乾卡这么一说,也是一阵失神。
这日谢铭舟远远看到一处山凹,内里仿佛长满了树木,走到近处一看,倒是好一片野桃林,树上结满红桃,他不觉口舌留津,正要去摘两个来解渴,不料树上闪出七八只白毛猴子来,摘了桃子就往他扔。
谢铭舟拜谢再三,出门往西南而行,边走边想:“我身中奇蛊,连苗家白叟都说无能为力,那施蛊之人又已被我杀死,如果不能炼成天赋真炁,恐怕处理不了这东西,这费事真是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