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铭舟对刘杨氏说道:“大娘你放心,我们日子会越来越好的,先进山里住着,等天下承平了,想搬哪儿就搬哪儿,我先送你们进山,然后再下山来采买米粮油盐。”说罢带了二人,慢悠悠又往回赶。
谢铭舟道:“城内哄兵劫夺,我抓了他们的官长,问出来的。他说现在天下大乱,到处都在兵戈,到处都没粮,贵州如此,出了贵州也是如此。”言罢盘坐在草地上,显得甚是懊丧。
刘杨氏张着嘴,一阵恍忽,先前他只觉得谢铭舟只是有点工夫,别的还会一些小神通,而现在他揭示出来的统统,让她内心冲动万分,有如许的本领,到哪都不会饿肚子,到哪都不会有性命之忧,而他是自已儿子的师父!
刚走了几步,就听得前面一座房内传来一个女子哭爹喊娘的声音,他大步走上前去,推开门一看,不由大怒,只见房内一个十几岁的女子,正被几个兵丁按在地上,要行那禽兽之事,中间一个男人和一个妇人,显是那女子的父母,却被两个兵丁踩在地上,口中只是呼唤要求,但却无济于事。
刘杨氏沉默无语,她心中乱得很,这世道到底是如何了,这不是把人往死里逼吗?她不晓得应当如何办,应当往那里去,一下蹲在地上,痛哭起来,甚是凄苦。
“出了贵州我不太清楚,只是传闻鞑子攻南边甚急,与官军攻来伐去,杀伤公众也多,估计也不成能有粮,更别说承平。”
谢铭舟走上前去,又是几指导倒了几个兵丁,那中年人也是一个有眼色的,见势不对,赶紧站了起来抱拳道:“这位道长,不知有何见教?”
那中年人垂手回道:“我乃是遵义王祥将军麾下总兵王命,因军中无粮,故而命我等出来四周劫夺。”
进得城来,他恍然大悟,本来是有乱兵在此劫夺,四周不时有哭号声传来,他边走边看,想找一个当官的问下环境。
谢铭舟纵身上前,只是一晃,按着那女子的几个兵丁顿时软倒地上,目睹没了进气,倒是他每人在百会穴上赏了一指。中间那两个兵丁“呛啷”一声拨出刀来,就要上前砍杀。
刘杨氏这才止住了哭声,好半晌才站起家来讲道:“铭舟你说怎办就怎办吧,我也拿不起主张,启儿又小,都靠你了。”
到得第三日上,终究瞥见一座府城,谢铭舟远远看去,却感觉不大对劲,城中竟然有好几处浓烟,他叫义真先带了刘杨氏去中间树丛里躲藏,自已一人去城内查探。
“遵义也没粮了吗?”
三人来到门前,内里的江水虽已退尽,却留下一层一寸来厚的淤泥,渣滓到处可见,模糊还传来哭声,仿佛明天死的人也很多。谢铭舟见路不好走,抱了二人腰身,一跃上了房顶,再接连几个纵跃,一阵急奔,已经到了城外。
转头又对两个兵丁说道:“你二人我去找你们官长,要官阶最的,如有半分不是,我就送你们去与地上几个持续为伍。”说罢又是一晃,点了他们后颈上哑穴一指,二人顿时说不出话,只在地上冒死叩首。谢铭舟又一人赏了一脚,喝道:“速速带路!”
谢铭舟堕入了深思,不想这天下竟然已是大乱,现在想找个承平处所也找不到。四周烽火四起,苦的是百姓,死得最多也是百姓,常常看到不平之事,他也想帮忙他们,但是自已能帮多少?又能杀掉多少?
想了半晌,谢铭舟俄然手中剑光一闪,已把王命的左耳连着一块头盔一起切了下来,他厉声喝道:“束缚你的军兵,不准再烧杀**,如若被我晓得,定要来取你人头!”说罢纵身一跃,上了房顶,几息之间也是消逝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