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叫甚么名字?”横过海斜着眼睛发问。
“呵,你小子好大口气。某是这船船长横过海,李啸你这厮敢在老子面前自称爷爷,只怕是活腻歪了吧。”横过海嘲笑起来,一边向一旁的歪眼使了个眼色。
歪眼连连叩首:“小的再不敢了,今后必然做端庄买卖,这杀人越货之事,再也不干了。”
伤员们狠恶挣扎,告饶之声声嘶力竭,却还是一个个被扔入海中,与那些死尸一样,在海上溅了个一朵小小的浪花后,便敏捷消逝不见。而他们沉下的处所,立即有如烧开的开水普通,海水高低翻涌。
这两名重伤的黑衣人在船面上悲惨地打着滚,连声地惨叫着,让剩下的黑衣民气惊不已,再无人敢上前与李啸厮杀。
歪眼一怔,神采顿变,他利诱而惊骇地望着李啸,不晓得他葫芦里卖的甚么药。
李啸却不看他,只是脸对着内里黑沉沉的大海,用一种嘲弄的口气说道:“这段时候,你们发灾黎的财,但是很多吧,我看了下,这一条船上,运了近400多人,按每小我5两银子算,这一趟下来,起码也有2000两支出。再加上你们昔日为非作歹,殛毙敷裕船客,以李某估计,你们这帮人,所谋的不义之财,如何着也有几万两了,你说,现在我放你们一条活路,又将此船赠于你,你莫非不该表示表示?”
李啸狂吼一声,手中虎刀凌厉而出,快速划出一道惨红色的半弧,立即便有两声惨叫一并响起,两名冲在最前的黑衣人胸口鲜血狂喷,随即倒地抽搐而亡。
这些在明末乱世中挣扎求活的百姓,估计早已对自已的悲惨糊口麻痹了。这些不幸的人们,在暴力与血腥中艰巨求存,独一的欲望便中轻易地活下去。李啸在想,如果自已现在要拿他们开刀,他们必然大多只会跪地告饶,而绝少有人会想到抵挡。
“豪杰,要活,我要活,都是船长,呸,都是横过海这厮勒迫小人啊,求豪杰放太小人吧。”歪眼扑通一声,与那些残存的黑衣一样,跪地乞命。
歪眼想了想,声音更加颤抖地说道:“禀懦夫,只要三千两。”
喷涌而出的鲜血,将李啸染成一个浑身是血的血人!
毕竟,自已亲口承诺过,必然要将她安然送回家的。
让李啸没想到的是,这歪眼却立即叫起屈来:“李懦夫,你实在是屈煞小的了,小的这艘船,前些光阴才遭海盗洗劫,统统银财帛贿皆被抢走,眼下匮乏得紧,安得有1万两银子可贡献懦夫。懦夫若不信,我可带你搜索此船。如有此数,歪眼脖子上这颗脑袋,任由懦夫拿走。”
李啸闻言,沉默无应。
右手中紧执那柄虎刀的他,虽大要上与其别人一样在闭眼打盹,但在内心倒是非常警悟。
躲在前面的横过海大怒:“你们这帮怕死鬼!老子养你们何用,这么多人都杀不了他一个,竟敢畏缩不前,快给老子上!”
歪眼与别的五名黑衣人,仿佛一同听到了圣旨普通,赶紧冲畴昔,将那些死尸与受伤的黑衣人举起,包含阿谁只是手腕被砍断的家伙,十足从船舷处往海中扔去。
“杂碎,受死吧!”李啸一声如雷暴喊,手中虎刀高高举起,一道惨白的刀光当空划落,只听得一声沉闷爆响,那柄当空凶恶砍下的虎刀,将横过海重新至臀砍成了两半!
李啸旋即睁眼,却见十多名手持刀剑,一身黑衣,面孔之上只暴露两个眸子的人,正蹑手蹑脚地向自已走来!
“好,豪杰,这,这受伤的,也要扔么?”歪眼看着犹在船面上打滚哀嚎的几名黑衣人,声音颤抖地踌躇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