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鲁拜琥随即命令,全军做好筹办,谨防死守,以应对敌军的打击。
“得令!”
而到了护城河处,那些楯车又打头阵,率先推过护城河上的吊桥,以保护前面那辆庞大的撞车前行。
“撞!”
而城中的守军,则是四周搜括粮草,劫掠民宅,全部拉萨城中的百姓哭声震天,稍有抵挡,即遭搏斗,这座乌思藏的都城拉萨,形同人间天国。
自古以来,只要为国而死的汗王,焉有屈膝投降以求保命的之辈!
只不过,令图鲁拜琥非常忧心的是,因为拉萨地产贫痟,又自那曲城破后传闻唐军来攻,城中住民早已逃脱大半,此中富户与有钱人家,更是逃得一个不剩。饶是他拼力从城中仅剩的穷户手中搜刮赋税,乃至逼死性命,其所获所得,亦不敷以让全军将士饱腹。全军高低,无不尽是牢骚。
那么,现在的自已,要不要同意叛军的劝降,就在这拉萨中,向叛军投降呢?
“咔嗒!”
想到这里,图鲁拜琥忍不住又是一声长叹。
因而,图鲁拜琥长叹一声,沉声命令,让全部守军这几天务需求到处去网罗粮食,劫掠民粮,哪怕将城中住民尽皆饿死,亦在所不吝。
不料,敌军的楯车,蒙了铁皮,极难射穿,守军皆是眼睁睁地看着,那箭矢射在楯车蒙皮上叮当乱响,却不得有效禁止楯车推动。
万般无法之际,图鲁拜琥只得命令,令全军将士杀马而食,以免万一敌军未至,内部先起叛变。
他娘的,该来的,总归要来了。
那就是,粮食不敷,哪怕食尽马队的马匹,也支撑不了多久,如果城外的叛军一向不来打击,这重围一向未得消弭,那孤困拉萨的自已,又还能对峙多久呢?
这厮的话虽刺耳,却亦是极对,现在若要强自对抗下去,其终究结局,必是城破军灭,而自已与这一众部下的捐躯,提及来,也真真毫无代价。
接下来的光阴,叛军除了周到封堵城中的守军的外逃线路外,就是派出多量士卒与工匠,修造诸如楯车、攻城梯、撞车等攻城东西。
“砰!”
“大王,现在天气已晚,一众将士远来奔袭,俱是交怠倦,不若等候数日以后,再行进犯更加安妥。”五世吃紧插言。
十五米长的攻城梯,终究靠在城墙上,上面的铁制搭钩,立即钩牢了城墙雉堞,再难掰脱。
城门下的叛军军兵,咬紧牙关,使出吃奶的力量,奋力鞭策撞锤,开端拼力撞击城门。
见这图鲁拜琥如此冥顽不化,五世达赖冷冷一笑,脸上便闪过狰狞之色,他再未几言,当即与一众马队拔马回阵。与此同时,那图鲁拜琥亦一声冷哼,仓促从城头拜别,当即安排城中兵马,以及从城中告急征发的一众青壮一齐前来守城。
“砰!”
闻得主将之令,叛军涌跃前攻,二十把攻城梯,被一众军兵有如众蚁抬食普通,疾疾向前,敏捷地搭上了北面城墙。
而一向跟在前面的叛军精锐步兵,早已是个个蠢蠢欲动,见得城门敞开,无不喜形于色,纷繁挥刀舞枪,号令鼓噪着向城门冲杀,
“哼!图鲁拜琥方才血战获得拉萨,已是怠倦不堪,我军如何可不尽快策动攻,若等这厮规复元气,那可就……”
令城头图鲁拜琥等报酬之气沮的是,那些纷飞的火箭,亦如射在楯车一样,叮叮铛铛地射在撞车内里蒙着的铁皮上,没法对其形成实际性的毁伤。
在整整撞击了二十多下后,只听得轰的一声爆响,那残损的城门,终究完整撞开,庞大的城门,裂成数块,迸飞而去,门后几名守兵遁藏不及,被门块刹时砸飞,惨叫之声立是大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