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候,蹲犬山上的一只眼,刺探得李啸一世人等,在这马停镇兴建赤凤堡,顿时贪念大起。
返回赤凤堡后,李啸令人带安和尚部下去别房饮宴,他自已,却叫上田威、吴亮、莫长荣、段时棨、赵杰等人,一起陪安和尚喝酒欢宴。
自已千万没想到,这个知名无势的浅显金州乡间猎户李啸,竟凭一已之力,在锦州打鞑子打出了名声,还升为了千户把总,实在让自已刮目相看。
“安总旗,该如何行事?”一名侍从低声而严峻地向安和尚问道。
安和尚眼中俄然有晶莹明灭,他接过李啸的酒杯,仰脖一饮而尽。
这算如何回事,莫非自已的上官与对方很熟么?
世人惊奇地看到,千户李啸听了安和尚的话,竟只是浅笑着摇了点头。
是以,具有近五百部众的一只眼,下定了要一口吃掉李啸的决计。
“安兄弟,你所说,一只眼匪部,三天后就要来攻打我赤凤堡,此事但是失实?”吴亮在一旁插话问道。
“安兄弟,勿需多虑。这蹲犬山之匪,看似难除,但我军要毁灭此獠,却不是难事!”李啸脸上,浮起莫名的嘲笑。
因为自已性朴素重,与那匪首一只眼越来越难于相处,那一只眼对安和尚的态度,从最开端的欢迎与和睦,逐步变得冷酷乃至嫌恶。
“李大人,安和尚虽已落草,因逼不得已,劫夺个把富商,抢个村庄财主之事都曾做过,但殛毙良善百姓之事,却从未干过。”安和尚盯着李啸,当真地说道。
现在李啸南撤至山东,竟又有这般财力,建得偌大一个赤凤堡。想当初自已大言炎炎地说要李啸来山东投他,现在想来,倒是一种讽刺。
“安兄弟,本官在想,即使我军在赤凤堡击败一只眼这厮,这两军交兵,却也怕会对我这正在修建的赤凤堡,会形成莫大侵害。”在世人探听的目光中,李啸开口,淡淡说道。
哼,你一只眼对我安某不仁,那就休怪我安某对你不义!
“此处不是说话之地,故交相逢,乃是可贵缘份。各位兄弟,且随本官返回赤凤堡,饮宴详谈不迟。”
安和尚中间六人,脸露错愕之色。安和尚的嘴边,却挂起一丝淡淡的笑意,心中的石头,也终究落地了。
李啸这番聘请的话语,有着不成推阻的力量。
“本官之意,无需这般悲观等候,一只眼敢来攻我赤凤堡,本官却要先端了他这蹲犬山的老巢!”李啸斩钉截铁地说道。
安和尚见状,放下筷子,向李啸拱手言道:“李大人,既然各位主张已定,待安某马上返回盗窟,以免一只眼熟疑,大人这边做好筹办,三今后迎敌便是。”
他在内心冷静地想,若李啸发明了自已射给他的那张纸条,该会如何做。
“禀大人,此纸条,是裹在一根箭矢上射来,被我军拾得。方才,鄙人正率飞鹞子在田野练习,忽见这箭矢射于我军阵前,鄙人翻开纸条,见其话语严峻,故赶紧至此,交予大人过目。”王义守吃紧答复。
安和尚本来觉得,现在自已终究有个落脚之地。却万没想到,到了这一只眼的盗窟内,竟也难于容身。
安和尚点点头:“确已定计,一只眼说了,趁着赤凤堡尚未修完,界时全盗窟五百多名匪兵一齐出动,誓要将赤凤堡全数财贿抢走,并将全堡职员杀个鸡犬不留。”
与他同业的六人,与他一样装束。他们不时偷偷打量一下正低头深思而行的安和尚,大家心下皆非常不满,却不敢多说甚么。
“李大人说得有理,我军财贿,现皆放于草板房中,若匪兵火箭攻来,如何救得!这些财贿,但是我军之底子,若被烧毁,我军危矣!”田威恍然大悟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