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各种轻视与萧瑟,让阿巴泰内心仇恨不已,以是,他常存了个要尽力出人头地的欲望。如果说,在权势与职位上,没法与他的一众兄弟相对抗,那么,起码在具有的财产上,阿巴泰不肯再甘居人后。
祖大乐一声冷喝,让犹自痛哭的王夫人不觉一怔。
王夫人扭过甚来,一双哭红的眼睛,惊奇地盯着祖大乐看,仿佛不熟谙他普通。
“老爷,夫人又不吃东西了。”
肝火填胸的阿巴泰,闻听皇太极又要派兵掳掠辽西,遂自告奋勇担负主将,皇太极心下虽暗笑阿巴泰偷鸡蚀把米,但还是做了个顺水情面,同意了阿巴泰的领兵要求。
王夫人痛哭不止,让祖大乐心烦意乱。
此时的不归墩,墩门大开,墩外濠沟亦已淤塞,一片破败萧瑟之状。
“啪!”
脸孔瘦长,一脸凶恶之色的阿巴泰,跳上马来,徐行走到不归墩的大门外。
祖大乐脸带浅笑,他悄悄地拍拍王夫人肩膀,温言欣喜说道:“夫人多虑了。现在天下方乱,恰是豪杰起势之时。那李啸有这般英才,来日定会脱颖而出。以老夫看来,此人将来之成绩,倒是未可限量呢。夫人哪,目光且看长远些,到时李啸真能升官晋爵,我家婉儿慧眼识豪杰,仿那唐朝红拂李靖故事,嫁于此人,倒是亦为班配。”
在出兵辽西的第六天,阿巴泰,谭泰,图尔格三人,统领雄师,专门绕路来到了李啸的不归墩。
阿巴泰内心愤怒,虽决计哑忍,但这类压抑的气愤,也还是时不时也要发作一下。
“唉,夫人,婉儿当日悄悄离家,去寻那李啸,实为老夫细致之罪。老夫本觉得,她会不久便返,谁知她竟与那李啸擅自。。。。。。”祖大乐点头叹道,一脸悔怨莫及之色。
这个狗入的李啸,于年底截杀张得贵的私运步队,抢走数额惊人的多量财贿,他不晓得,当时所缉获的五千多匹绸缎,此中有近一半,都是阿巴泰预定的货色。
代善这番话,说得很重,让阿巴泰缩首无言。最后,在诸大贝勒的齐声斥责中,本来理直气壮的阿巴泰狼狈不堪,只好低头认罪,甘心受罚。因而,皇太极顺坡下驴,把他罚了雕鞍马、素鞍马各八匹,甲胄四副,算是惩戒。
王夫人顺手一拂,祖大乐闪避不及,手中的汤勺被王夫人打落于地,乌黑的燕窝洒了一地的星星点点。
“将这不归墩,给本贝勒一把火烧了!”
天聪元年(1627年)十仲春,皇太极因为蒙古察哈尔部首级昂坤杜棱归附后金,表情大好的他,在盛京皇宫八角殿内设大宴道贺,特召请诸位贝勒等做陪。成果别人都已来到,只要阿巴泰拒不插手,他的借口是,自已没有像样的皮裘可穿,皇上本来赐的皮裘已改制成两件,都已给儿子们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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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大乐所说的鞑子侵袭,便是在本年一月尾,皇太极遣贝勒阿巴泰,固山额真图尔格,巴牙喇章京谭泰三名将领,统兵马万余,大肆侵袭辽西。
本来,阿巴泰好不轻易才与大私运商张得贵搭上了干系,提早付出了大笔定金,让他在年底将多量的丝绸倒卖给他。阿巴泰本来想着,自已获得这一多量的丝绸锦缎后,恰好可趁着年底之机大加倒卖,从而好好地赚上一笔。为了获得张得贵的信赖,他乃至把自已部下牛录中,谨慎保存着的那些外相人参之类多量特产,以不消预付定金的体例,提早预付给了掌柜张得贵,可谓是下了血本。
后金军此次守势极猛,从锦州一向攻打到山海关,一起烧杀劫掠,辽西村庄与各地小型墩堡,几近掳掠丧尽。固然后金军没有攻打明军大的镇城州堡,却足让驻守的明军噤若寒蝉,龟守城池,不敢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