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期间,后金兵的野战才气实在太强了,不管汉军,八旗兵都是死硬死硬的。
马城无语,这可真是新奇了,两个降金大员举兵投诚还斩首五百,这是大事,也不好太萧瑟了这两位。
罗斑斓两人送了口气,仓猝赔笑,陈桂倒是诚心道:“伯爷威武,罪将是极佩服的。”
完了,李争鸣的额头冒出了汗,这宽广的官道上无遮无掩,现在逃还来得及,但是通衢上到处都是伤兵,火药,军器,另有神采惶恐的民壮。李争鸣晓得他应当跑,却不管如何下不了决计。罢了,卢讲官说过,置之死地而后生,总不能仍下一地的同袍被虏骑踩踏吧,那样活着还不如死了。
马城天然不信他的大话,一百五百兵马碰到五百真虏还能苦战得胜,要有这本事就不消投敌了。
“披甲,马队跟着我,三骑一列!”
李争鸣催促着民壮将火药,铅子沿山道运上去,火线打的极惨伤兵满营,自开原出来后也没见过这么多伤兵,太可怖了。远处呈现了几个游骑,不久,一队马队仓促跑了过来,落在前面的背上还插着几支箭。
豪格连骂人的力量都没了,呆坐在帅椅上发蒙,连巴牙喇领都派上去了,一个巴牙喇领全军淹没,只要不到十人活着返来了,还是败了。最让人发疯的是罗斑斓,另有一个叫陈佳桂的竟然投了然,竟然投了然,还留下了一地无头的旗兵尸身,镶白旗兵力去了一半也完整打残了。
李争鸣勒转马匹,收回了他的号令:“披甲!枪!全部向前,冲!”
马城松了口气,几乎就要吃败仗了,和八旗兵野战真是一件蠢事呀。
滦河,后金军大营。
便换上一副亲和语气道:“大战方休,本帅心境不宁,怠慢了。”
豪格投入了一万兵力猛攻,马城前后投入了八千兵力,连侧翼的伏兵都倾巢出动了,很难设想如此狭小的疆场,是如何挤下一万八千人的,可见两边伤亡之惨痛。虏兵一万兵力伤亡过半,明军也死伤了超越三分之一,胜也是惨胜,明军前沿最早接敌的四个营完整被打残了,有力再战只得撤下去整补。
这个时候,能在最短时候内做出精确挑选、下定决计的,不是聪明,而是刀山血海中杀出来的狠辣,李争鸣天然不贫乏这类狠辣,身后三里外,有卢讲官统帅的救兵,面前五里外,是遵化来的虏军。
中午,喜峰口防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