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类大号火绳枪可骇的杀伤力,连大车都能打穿,打穿了大车还能打死人。
一个队官畴前面跑了过来,骂骂咧咧的:“逛逛走,少爷说了,你们这些混帐东西少了一根寒毛,老子们都要吃军法,快滚!”
李争鸣只是稍稍有些可惜,都是官家蜜斯呀,这些场面却见的太多了,附近响成一片的轰鸣声停了下来,官道上的虏兵却发疯了,衣甲光鲜的旗兵都亲身冲锋了,成群结队往山上冲,一边冲还一边射箭。李争鸣本能的认识到,那员滚下山的虏将是个大人物,虏军的参将大人么,官很大呀。
李争鸣嘴角一咧,有些不屑,靖安堡出来的团练官么,只要靖安堡出来的团练官才会管大帅叫少爷,没大没小的兔崽子呀,可也一定是大帅的靠近之人,叫的这么亲热做甚么,你一个小小的队官敢到大帅面前喊少爷么,那老子才服你。不等李争鸣的叮咛,辅兵们已经抬起三百多斤的三管大抬枪,装上车撤了。
一个在前面推两个在前面拉,独轮车收回刺耳的响声。
血肉横飞,木屑飞射,李争鸣俄然想吐,好久没有想吐的感受了,千里镜里一个虏兵被打没了脑袋还踉跄的往前走,无头的尸身走了好几步才一跟头栽倒,李争鸣感觉毛骨悚然,太恶心了。
李争鸣脸上暴露幸灾乐祸的笑意,这些笨手笨脚的民壮呀,真够笨的。
铳声高文,鸡蛋大的弹丸动着强大的动能,一发就能打死一匹马。
大车底下躲着几个小娘,伸直成一团瑟瑟颤栗,惶恐失措的小脸上尽是镇静,有两个还吓哭了。李争鸣默念着官家蜜斯呀,这几个都是官家蜜斯,农夫家的女儿不会如此白净,都是好人家的小娘呀,躲好了别出来呀。
李争鸣很享用这类虐待虏兵的快感,我能射到你,你却射不到我,莫名的痛快。右手拖着左手肘,李争鸣眯着眼睛吸了口气,两里半,打不打的中难说,一声轰鸣李争鸣满身猛的一震,一发弹丸吼怒着射了出去,高速掠过峡谷官道上空,打高了,鸡蛋大的弹丸带着激烈的吼怒声,从那虏将头上掠了畴昔,将一棵碗口大的树拦腰打断了。
李争鸣有些恼羞成怒,玩弄这怪家伙也太难了,这偏的也太多了吧。倘若马城在场多数会破口痛骂,两里半就是一千多米,你想用滑膛枪在一千多米的间隔打中一个虏将,是你疯了还是老子疯了,后代专业的偷袭手也不是大家都能做到呀,你个疯子还嫌这玩意难把持。那员虏将从山上滚了下去,被惶恐失措的虏兵死死护住,李争鸣又开了一铳没打着,才不太甘心的放弃了,再次装填又开了三铳,铳身就已经热到没法装填了。千里镜还能用,李争鸣满心等候找到了那辆大车,眼神一黯,躲在大车底下的那些小娘已经不在了。
那虏将吓了一跳仓猝蹲低,李争鸣快速摸上第二把铳,铳口微微下调半指,又感觉不当,又微微上调了少量便钩动了板机。又是一声锋利可骇的吼怒,那虏将身前的一名虏兵被打的四分五裂,全部胸膛都打烂了,千里镜中那虏将慌乱之下,脚下一滑从山上滚了下去,又没打中。
将大铳抬上支架,扭转,从千里镜察看上面的官道,已经是人仰马翻乱成了一团,行军状况下俄然遇袭,即便是精锐的虏骑也不免混乱。千里镜中,到处都是受了惊的驮马在乱跑,衣甲光鲜的虏骑纷繁打马往林子里躲,穿戴正色礼服的蒙古兵,汉兵则惶恐失措,那些被绳索拴住的百姓也不知如何解开了绳索,跑的到处都是。摆布百步以外又有人发铳,李争鸣却并不急,牢服膺住体味缆前大帅的话,找些有代价的大目标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