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城只得从山西集结粮草长远傅宗龙,现在傅宗龙带着八千陕西镇军驻扎在白水县,正在围歼白水回乱。回乱,让马城心中大吃一惊,陕西回回也反了,和傅宗龙麾下镇军作战的便是陕西回人。缺吃少粮的傅宗龙处境非常不妙,一旦兵败,则回乱必定如烽火燎原之势,在陕西甘肃一带变成大祸。
东林党主张与后金媾和,他便大力支撑袁崇焕重修山海关雄师,一力主战,朝廷没钱,他便加河南山东之税以充辽饷。以倪元璐之辨才也沉默无语,如此一来河南山东也要反了,最令人担忧的是山东弥勒教趁机起事,则河南必乱。
兵部尚书王洽斩立决,阁臣钱锡龙下狱,大明又斩了一名兵部尚书。
马城心烦意乱宣布散会,伶仃留下倪卢两人,将二哥马熠也请来议事。
倪元璐则有些焦炙,愤恚道:“早知如此,当日还不如拥立福王。”
马熠先镇静起来哈哈笑道:“理应如此,打他娘的!”
官署中卢象升,倪元璐等人相视无语,朝局已然完整失控了,东林党,勋贵,温体仁自成一派斗的天昏地暗,而陕西还在大战北方还是没有雨水,山海关兵力空虚急需赋税兵马补给,两三年间,局势已经恶化到如此境地,令人无语,温体仁一面独斗东林党,一面还上书天子要加税,加农税。
马城也是一声嘲笑,皇太极倒一定情愿入朝作战,但是如此后金兵力高达二十余万,辽东之地又灾害不竭,以战养战是独一的前程,不敢再次绕路入关便只能掳掠朝鲜,但是朝鲜政局却都在贞明公主把握当中,今非昔比。朝军主力都在义州,毛文龙麾下约三万战兵,另有戚金的东江镇战兵约两万。
陕西,直隶,京师现在是一团乱麻,到处烽烟,口水与唾沫齐飞。
是以一旦储君有个三长两短,这类政策的恶果便难以接受,就会出世信王如许无知暴躁的天子。这位信王没有治国才气恰好还要勤政,没有政治手腕恰好还要玩权谋,便搞的好端端一个大明乌烟瘴气了。
官署里开原实权人物济济一堂,传阅着各地传来的谍报,有些是留在蓟州,京师的暗线传返来的,有些是浙江方府,南京王月的私信,汉社在江南阵容大振,方从哲父子隐有靠近之意,还聘请王月和汉社中人到方府宴会。王月喜出望外,有了前首辅方从哲力挺,汉社在江南终究有了安身之地。
放下王微的长信又拿起一份陕西军报,马城面色有些凝重,气候逐步转热陕西又是一年大旱,各路反贼四起将杨嗣昌疲于奔命,带着三万京营,五万辅兵在陕西各地大战连场,杀的陕西血流成河。被架空的陕西巡抚傅宗龙颇多牢骚,来信抱怨,麾下八千辽兵军心不稳,乞援粮草。
温首辅的在朝理念态度非常光鲜,只如果东林党反对的他便死力同意。
马熠养的白胖了些,也严肃了些,说道建俘异动正在辽阳集结兵力,仿佛又有入朝之意,义州毛文龙垂危。
马城也是大喜过望,前首辅方从哲是其中正平和的人,可不代表他没有脾气,现在天下大乱,温体仁乱政,东林党祸乱京师,这位前首辅兼浙党魁首终究坐不住了,挑选用拔擢汉社的体例表达不满。浙党虽在野倒是保守权势的调个人,在江南是有力量对抗东林党的,前首辅方从哲余威尤在。浙党,汉社的靠近看似不测却在道理当中,浙党早已失势,汉社却鼓起了,汉社的背后则是无敌天下的开原辽军。
沉默过后,马城有些气恼道:“聚兵,出战!”
浙党需求气力,汉社需求人脉,因而便敏捷走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