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涟对劲道:“自当如此,建奴残暴,本官恨不能饮其血,生啖其肉!”
传旨寺人吓的脸都绿了,讷讷道:“这如何使得,这如何使得。”
只余杨涟痴聪慧呆趴在地上,边吐边哭,满身肮脏连胆汁都几乎吐了出来。
摆布亲兵也一阵轰笑,丁文朝挖苦道:“杨大人真信人也,一口唾沫一个钉,另有哪个与建奴仇深似海,要生啖其肉的,这里有六百多个真奴脑袋呢。”
马林无语长叹,这杨涟都要来问罪削爵了,自是不死不休了,如此这般也算痛快,老是出了一口恶气。仍下失魂落魄的杨涟,马城也被臭味熏的发昏,干脆草草清算一番,将六百个真奴人头堆在官道一侧,以正视听,也免了将士们忍耐非人之苦。六百个脑袋堆在一起,也很壮观。
通州知府,守备早吓的瑟瑟颤栗,带着三班衙役迎了过来,将这位放肆放肆的开原伯请进驿站安息。马林净了手,干脆写了几个大字,天启二年春,开原伯马林斩建奴镶红旗首级六百于沈阳城下。那守备也是个懂事的,当即命人将开原伯手书制成碑文,立于通州官道一侧,引为盛事。
杨涟又逮住机遇,大呼道:“你敢谋反反叛!”
那寺人吓的打个颤抖,仓猝道:“该当如此。”
鸡毛鸭血,三百多士子做鸟兽散,瞬息间跑的半个也不剩了。
马城一个大拇指送畴昔,夸奖道:“杨大人真豪杰也,壮志饥餐胡虏肉,必能在史乘上千古流芳,鄙人佩服!”
马城适时冷然道:“杨大人要我父子如何做,总不至赶尽扑灭吧。”
过不几日,通州表里便沸沸扬扬传开了。
出了这等事情,进京面圣便要拖一拖了,只能在通州听候发落。
马城恍然,赞叹道:“杨大人威武,到了开原任上天然是英勇精进,不日便能光复失地了。”
胆量大的早看呆了,打着颤抖细细验看地上首级,那首级神情狰狞又脱了水,皱巴巴的非常吓人,那后脑勺上的小辫子,似是真奴不假还披发着熏人的臭味。杨大人此时也太恶心了,也不知是被吓晕了还是臭晕了,人事不醒。
马城笑道:“爹,时至本日,我父子与东林诸公,另有转圜余地么。”
马林神采更加丢脸,气的满身颤栗又不能发作,通州已是京畿四周,杀了人,谋反的罪名便坐实了。
晒了几日,还是马城受不了熏天的臭味,命人将六百个脑袋当场埋葬,只留下连着辫子的头盖骨示众。马城也是一时髦起,抄袭了美国白人的创意,却没推测以后蔚然成风,汇集真奴头盖骨报功,在开原军中逐步风行起来。大家都夸奖五公子贤明,提着个头盖骨四周走,总比提着个脑袋费事多了。
翌日,圣旨下。
杨涟大声道:“天然是能者居之,本官鄙人,在兵部任职多年,精通战阵,可代你父子出镇开原。”
见马城服软,杨涟傲然道:“你父子自缚双手,进京与天下人请罪,尚能做个大族翁。”
丁文朝怪叫一声,顺手抓起一颗脑袋,撕下一块烂肉,大步走畴昔硬塞进杨涟嘴里,杨大人俄然复苏,死力挣扎却敌不过丁文朝的力量,只得睁大眸子子狂呼乱叫,痛哭流涕,硬生生将一块死人肉吞了下去。丁文朝才松开他,杨大人已然嚎啕大哭,趴在地上冒死的呕吐,斯文扫地。
惊呼声,尖叫声中,有胆量小的百姓连滚带爬,往前面挤。
马林出了口恶气神采都雅了些,皱眉抱怨道:“城儿,有些过了。”
马城又逞强道:“这不好吧,杨大人,我父子请罪离职,那开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