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腿也扭曲的短长,膝盖处还是有血在渗入出来,我一下就弄明白了:四爷爷的小腿以及脚,竟给生生掰到了前面去!
甚么环境?为甚么会有两道影子?一个是姑父的,另一个是谁的?表姐还呆在她的囚子里,这个影子必定不是表姐的。
我蹲下身子,将二癞子的尸身给扛起来,咬着牙,迈着大步前去囚子。
姑父冲二癞子喊了两声,见二癞子不说话,便缓缓将脑袋扭到了我这边,悄悄朝我脸上哈气。那股气味,冰冷的很,仿佛一块冰贴在脸前似的,还带着一股激烈的臭气。
我想,当时如果不是我妈的信心在支撑着我,怕是我早就已经吓的捧首鼠窜了。
姑父倒是缓缓的走了上来,将脸贴在了二癞子的脸上,缓缓的道:“有酒吗,喝口酒咧。”
我下认识的朝四爷爷的腿望去,看看为甚么四爷爷会盘跚。
姑父的囚子火线,还放着明天没烧完的三炷香,烧纸另有那一双大头哈。
是姑父出来了吗?不成能啊,姑父不是踮着脚尖走路吗,踮着脚尖走路,不会发作声音的。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一阵沉重脚步声,从囚子前面传来。
莫非,这个影子,是……四爷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