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做好了杀人的筹算,那么再如何谨慎都不为过,在火车站的厕所里丢一个烟头,当然不成能被警方找到,但养成顺手抹除证物陈迹的风俗,非常首要。
“换个处所,中间烂尾楼六楼,钱筹办好了,来拿吧。”
“钱在这。”江澜提起手提包迎上前,隔着几米远时俄然抬起另一只手,扣下扳机。
除非,倒在地上的这小我,不是孙杰!
出了旅店,江澜在门口拦下一部出租车。
没成心义。
“嗯。”
孙杰是蠢,但不是痴人,他没有来由这么做。
“去哪?”司机嗓门挺大,“早晨打表加三块,晓得吧?”
电光火石间,江澜脑中想到了太多太多,他下认识地伸脱手去,想要摘下墨镜和口罩。
“不。”江澜降下车窗望着窗外,叹道,“我一个朋友要死了。”
孙杰为甚么要戴口罩?明显都寄了钱到他家里,莫非他还幸运地以本身戴个口罩墨镜就能埋没身份?
烂尾楼没有封顶,只要一个钢筋混凝土筑成的楼体,没有门窗反对,一眼就能看到大楼前面的空位,不过那片荒废的空位上光芒暗淡,借助望远镜也只能瞥见一个恍惚的人影。
那么现在略微窜改一下挨次,先送孙杰上路,措置完他的尸身再绑架应樱莹也不迟,这赌棍孑然一身,又因为嗜赌丢了事情,就算失落半个月,也不会有人想起他。
江澜暴露调侃的笑意,在他听来这不是脚步声,而是猎物走进屠宰场时的拍门声。
“一,二,三,四,五……”江澜抓起八万块钱塞进包里,走到半身镜前查抄了一遍,确认本身的假装没有较着缝隙后,拔出房卡出了门。
司机头一回听到这么奇特的要求,扭头问:“咋?失恋了?”
呲――
抽完指间这支烟,江澜将烟头放在隔断门板上按灭,顺手扔在地上,正要起家出去,想了想,却取出一张卫生纸拾起烟头,扔进马桶里冲了。
检票出站后,江澜在渣滓桶旁将本身的车票烧成飞灰,随后推开漫涌而来的皮条客,拖着行李箱疾步走向火车站四周的半岛国际旅店。
“嗯。”
收起两把枪后,江澜从套房衣柜里取出另一个手提箱,箱子里整整齐齐地码着二十沓百元大钞,都用皮筋捆着,每沓一万,未几很多。
江澜又朝四周看了看,肯定来的只要一小我,便拿起手机拨出电话:“到了吗?”
“节哀,生老病死,不免的。”
可孙杰临时要求加价,这让江澜不得不窜改原定打算。
一抹电光,刺进视线。
“我是本地人。”江澜暴露人畜有害的温暖笑容,“我也没想好要去哪,你带我四周转转吧,兜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