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猫不答反问:“如果学费昂扬,要你砸锅卖铁,你还学不学?”
朱田润不敢打搅高人的雅兴,耐烦站在一旁悄悄等待,几十年都等过来了,还在乎这点时候?
到底是年纪大了,就算身材保养得再好,体力还是不敷,跟从白猫走进一座凉亭时,朱田润已是气喘吁吁。
“我师兄药陈为国事进京,临行前特地写信跟我说了一件事。”年青羽士双手拢进广大袖袍,以俯视蝼蚁的冷酷眼神看着朱田润,“他说,你心诚。算到你去天法坛,我就过来看看,有没有收徒的缘分。”
仿佛看出朱田润眼中的猜忌,白猫缓缓站起家,像小我似的把两只前爪交叉横抱在胸前,仅用两只后掌直立行走。
“学!”朱田润不假思考,脱口而出。
凉亭里只要一名身穿道袍的年青人坐在石桌前下棋,一手执黑子,一手执白子,摆布互搏,棋盘上血雨腥风,年青羽士脸上倒是风轻云淡,气质出尘。
朱田润瞪大了眼,这是猫?猫有这么大力量?漫不经心肠伸下爪就有这般力道,那尽力一下过来,岂不是能打死人?
可惜,世外高人一心下棋,仿佛没有重视到朱田润的存在。
“就是想学,因为想学,以是想学。”朱田润用力呼出一股憋了好久的浊气,“没了,说不出别的启事。你,敢问您是人是鬼,还是妖?”
不管如何,总之不会是平常的江湖骗术。
数以十年计的对峙,最后走到死胡同里,哪怕拿头去撞那南墙,也得试一试才甘心。
朱田润文明程度不高,但毕竟见多识广,很快就想到了一种能够。
这不知从何而来的猫咪卖相奇佳,文雅且温馨,让朱田润稍稍松了口气,如果换成竖瞳凶恶的黑猫,伫在这诡异的氛围里,恐怕要让人倒吸一口冷气。
就算楼里出声的是鬼,朱田润也要壮起胆量会一会,只因他被点中了死穴。
走到朱田润身前三步处,白猫盘腿而坐,竟是标准的打坐姿式!
这白猫看起来像是洋玩意儿,但朱田润还是不敢确信它到底是只修炼成精的妖物,还是受高人操控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