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羊肉串的是一对小伉俪,春秋也就比易洋大三四岁,两人模样浑厚,面庞驯良,胖乎乎的很有福相。
人的欲望是无尽头的,两张半油饼下肚,肠胃临时停止了抗议。明天的馒头格外的苦涩,细嚼慢咽的咀嚼着馒头的暗香,摊主不说,易洋也非常巴望吃上两串又香又嫩的羊肉串了。
“兄弟,你哥让你吃你就吃。谁没有流浪的时候,不瞒你,我们也是外埠来的,白日俺俩给人看景点卖票,早晨抽暇烤烤羊肉串,比刚到这里时强多了。快拿着,趁热吃了。”
“几串羊肉串,甚么酬谢不酬谢的,叫我强子吧,你还真是盘龙观的俗家弟子?但是那处所没传闻收俗家弟子,住的都是削发的羽士。算了,我不问了。你要修行,那我就不打搅了。”
面对这么浑厚仁慈的人,易洋不管人家书不信,还是说出了实话。
这天下上还是有好人啊!听到摊主豪放热忱的话,易洋的内心变得暖和起来。
一块钱能特么买个啥?真把本身当要饭的打发了?牛气甚么啊?老子的钱能买下你一千个饭店,跟谁两呢?
“感谢大哥,真不消了。羊肉一斤也不便宜,您还是留着卖钱吧。那是嫂子吧,你们也挺不轻易,真的不消。”
“大哥你这羊肉串分量挺足,三元钱一串真就不贵,烤的火候老道,肉煨的也不错,外焦里嫩,我这辈子吃过最香的羊肉串能够就是此次了。”
夜里十点多钟,二人穿的五百多串羊肉串发卖一空,推着三轮车,小老板朴拙的冲着易洋一笑。
“你还真是个小羽士?别唬我了,哪有这么肮脏的羽士?这两条街你转悠半天了,那么高的大个子,也太显眼了。小兄弟,看你陌生的乞食模样,皮肤又白白净净的,也不像个要饭的啊!”
手里这两张半油饼明显塞不饱饥饿的肚皮,七八块的零钱固然未几,但是张张弥足贵重,下饭的副食那实在是太豪侈的东西,还是买点干货才好。
还没张口说出来意,一块钱已经塞到青年的手里,两个办事生把嘴皮子笨拙的如同棉裤腰一样的易洋,使了牛劲推了出去,旅店的大门“咣”的一声无情的封闭了。
“先感谢哥哥嫂子,小弟没有骗你,我,我真的是让师父逼下山苦修历练的。一时说来话长,您家我就不去了。睡大街固然不舒畅,但是能让我看清楚这个天下,熟谙你们是我的福分,家里我就不去叨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