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姿式不过保持了斯须半晌,十一娘只是轻而易举的抓着诗琴的手臂一扯,诗琴便站直了身材,但现在的诗琴已是两眼发直,呆若木鸡。
诗琴和诗画还在惊诧不解的看着她,等她的下文,谁知顾钰的下文竟然是,“下一刻,你们此中一人必然会摔交!”
不过,这些小事管好了,将来也定能成绩大事。
但她没有比及下一刻诗琴所收回的惨叫,当她颤颤巍巍的拿开手,放下来时,所看到的是十一娘子的手正抓在诗琴的一只胳膊上,而诗琴的脸与那根削尖的竹子仅差分毫。
顾老夫人不由呵呵一笑,赞道:“跟了我这么久,你这嘴也是越来越利索了!”
顾老夫人见张氏一脸竭诚又委曲的模样,心中微微嘲笑,这张氏夙来便会装仁慈贤德,当初也就是这幅无辜委曲又贤德的模样让顾家的家主感觉这媳妇端庄慎重又气度宽广乃是堪大任之人,因而便让她将顾家的管家之权渐渐的交到了她手上,当时张氏还装出一幅谦让的模样,道是从旁协理,为她分忧,能够后府中账册全交到她手上后,就再也轮不到她来办理了。
“好了,不管如何查,这事儿必然要尽快有个成果,如果这府里真藏了甚么不干不净的人……”顾老夫人说着,目光越来越阴沉,先前她一向觉得此事不过是不懂事的小姑子们混闹,此际往深处想,竟是发觉出一丝令人不寒而栗的诡计来。
想着,顾老夫人不由打了个寒噤,神采更加寂然,厉声道:“查,必然要从速去查!”
顾钰的视野又落在了诗琴所绊倒的那颗石子以及那根削尖的竹子上。
石子翻过来,诗画便看到了那石子上竟然另有一星半点的血渍,忙走到诗琴面前,安抚道:“诗琴,你但是受伤了?”
诗画听得目瞪口呆,讷讷道:“娘子,你……你如何晓得?”
本来她是藏在这里,有了竹林以及连缀不断的怪石假山作埋没,这里确是一个藏人的好处所。
待她那一角衣袂转过门槛,完整消逝于视野以后,顾老夫人才放下枕着额头的手,问身边的周妪:“你说,这十一娘在书法方面竟是有这般天赋,我若对她多加种植,将来是否有机遇将她送到宫里去?”
但嘲笑归嘲笑,周妪还是笑得一脸奉承道:“老夫人慧眼识鉴,不使明珠蒙尘,自是明心洞见,高超之举!”
顾钰起家笑了笑道:“我猜的!”然后再问,“前面便是锦鳞池吧?”
话一说完,顾老夫人与张氏皆是面前一亮。
思及至此,张氏答道:“阿姑莫急,此事我已交由下仆们去查,信赖再过几天,定能有个成果。”
可想而之,接下来所产生的将会是如何血淋淋的惨状,诗画惊骇之下,也捂着双眼一声惨叫!
张氏敛衽退下。
莫非顾老夫人还希冀着这个有书法天赋的十一娘能被选入宫,获得天子的宠幸,有朝一日能登上后位之宝座?
顾老夫人又道:“就怕这成果还未查出来,这府里又会有人按捺不住的开端作妖了。”
张氏被问得一怔,颠末顾老夫人这几番斥责惊吓,此时的张氏脑海里可谓是一片空缺,沉吟思考了半晌以后,才笑答道:“阿姑,十二郎这性子您也是晓得的,幼年风骚,放诞不羁,他是喜好年青仙颜的小姑子,可也仅仅是喜好罢了,对他来讲,实在的人还远不如他笔下的画令他痴迷。”
而就算有留下线索……张氏想了想,能查出来也不是那么轻易之事。
诗琴与诗画见天气已晚,而十一娘仿佛还不想归去,不免奇特的面面相觑,两人目光交换了一下,还是诗琴忍不住问了句:“娘子,你但是在找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