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诗琴便猎奇的走了过来,打趣道:“张家郎君,你都和我们娘子说了甚么,竟能逗得她如此高兴?”
说罢,顾老夫人又起家,将一件衣袍送到老郎主面前,柔声问道,“对了,妾传闻,安康台城当中,天子欲广纳良媛,凡士族贵女,不管嫡庶,都可充盈后宫,可有其事?”
张十二郎嘴角一撇,暴露满脸的不满和责怪。
诗琴的神采便是一敛,在张十二郎的谛视中,她忽地似想起了甚么,跑进暮烟阁的书房当中,取了一份书柬出来,递给张十二郎,道:“对了,张家郎君,这是娘子让我送给你的!”
顾钰随小厮来到了老郎主的书房当中,彼时老郎主正放开一张油绢洒金纸,筹办研墨写字,见到顾钰走出去,便让小厮关了门,表示叫她坐下。
“对,对,祖父是想问你是如何看出那使女是凶手的?”他道。
顾钰深思了一刻,似想着到底要不要说,但目睹祖父一脸殷切的看着她,又照实答道:“申明,她左手上的那张皮是假的!”
“阿钰,你说的,祖父会好好想一想。”言罢,他又道,“那你第二个要求是?”
走到那里都有人想要她的命?
那部曲答:“是!”按剑退了下去。
顾钰道了一声谢,又屈膝跪了下来,双手合于胸前,极其慎重的向顾毗行了一个大的顿首之礼。
“阿钰,你这是干甚么?”顾毗惊诧问。
却不料顾老郎主冷声一笑:“如庾太后普通的贵命?你也不想想,为何当明天子所娶的皇后一个个皆短折?你是否筹算将十一娘送入宫中?我奉告你,你这么做就是要她的命!”
顾钰点了点头。
顾钰还是甩了甩袖,一脸不在乎的回道:“等你再长大一点了,我再奉告你吧!”
顾老夫人想的是,如果顾家也出一名皇后,作为南士之首的顾家一定不如那些侨姓望族手握权益炙手可热。
这时,一名小厮拍门,顾毗叫了一声让他出去。
老郎主听罢,便是目光疾转,看向顾陆氏道:“你问这话是何意?是想将我顾家的女郎也送去充盈后宫?”
顾钰便答道:“那梅花的色彩深一些!”想了一下,她又道,“那梅花看起来更素净,闻起来也更芳香,但越素净的东西越是毒药,越芳香的气味越能令人欢然麻醉。”
“一点嫣红的痣?那又能申明甚么?”顾毗猎奇的再问。
“是是,夫君,妾也恰是此意,若十一娘真晓得甚么玄易之术,或对我顾家无益,但如果传出去了,就是弊大于利了,这一点,妾还是懂的。”
顾毗再将目光转向了顾钰,揣测了一刻,问道:“阿钰,你可真学过甚么玄易之术?”
顾钰答道:“孙女那日是被那人引到锦鳞池边的,我见锦鳞池四周的小竹林里有一根削尖的竹子,且中间一块石头上染有血迹,便由此而猜测那人必然曾被石子绊倒,也曾不幸撞到了那竹子上。如果这小我身怀技艺,那么她伤的必然会是左手,因为人在绊倒之时,第一反应会是用手去推开停滞物!”
听到这里的顾毗神采便是一沉,又忙唤了小厮出去,在他耳边叮咛了一句,然后挥手道:“去吧!细心看看她的左手!”
顾毗却笑了笑,不觉得然,说道:“阿钰,你还幼年,不懂政事,桓大司马固然幼年时是个赌徒,也做过一些不仁之事,可现在他轻刑简政,德望甚高,又心系家国,多次出征北伐抗敌,时人大多好清谈,不睬政事,也只要他一向在护我晋室,保我国土啊!”
还是顾钰率先问了一句:“祖父但是想问阿钰本日在宴席之上指出那使女是凶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