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还在诘问你那只匣子的下落?”
说到这里,他似想起了甚么,笑容陡地一敛,又喃喃道了一句:“奇特,我为何会感觉顾氏阿钰这个名字会如此的熟谙呢?就仿佛好久之前,我便熟谙她一样。”
顾钰点了点头,又道:“买掉一些田庄,换一些金子,比及了安康,多购一些栗粮,别的再购一座宅子。”
顾钰回到顾府的时候,已是夜近傍晚,陈妪早已备好了菜肴在阁中等待,待看到顾钰一身风尘仆仆赶返来时,又急又喜迎上了上来,拉着顾钰道:“娘子,你可算是返来了,这一日你去哪儿了?老郎主几次派人到阁中来寻你,你都不在,妪只得寻了个来由说你应了朱家姑子的聘请赴宴赏桃花去了!”
顾钰便没有说话,回身走出了沈氏的房间,回到了自已的寝房。
越是往深处想,桓澈越是感觉头疼,神采也愈见惨白,婢女就见竟然有豆大的汗珠自他额头上涔涔淌了下来。
婢女念叨到这里,却被桓澈打断。
“郎君,你如何了?”婢女吓得一个箭步向前,忙扶住他的身材,同时将埋没于林中的暗卫给唤了出来。
“桓澈,你既然将我送给了他,丹儿就是他的儿子,莫怪丹儿不认你,是你先丢弃了我们!”
当顾钰说到那只匣子时,沈氏的目光悠转,定定的看向了她,板滞的双瞳中仿佛也排泄一丝惊奇来。
顾钰便来到了她的面前,蹲身而下扶着她的双膝,望向她的眼睛,说道:“阿娘,阿钰明天去见了一小我,一个曾经救过你的人,阿钰必须奉告你一件事情的本相,客岁的那件事仰或是当年的那件事与父亲无关,这统统都是二伯父所为。
“桓澈,你父亲活着的时候想做贼,莫非你也想做贼吗?”
说到这里,顾钰的眼睛又有些潮湿,微微沉吟了半晌后,才又谨慎翼翼的问道,“阿娘,你可否奉告阿钰,在你被关木澜院的日子里,是不是有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曾经进过木澜院,
“祖父寻我有事?”顾钰问。
“顾府当中这几日产生的事情,你可查明启事,陛下为何会削了顾二郎主顾敏的官职?”他问。
“都清算好了,收好了!”陈妪连声道。
顾钰哦了一声,正要出去,陈妪又拉着她道:“娘子,不必去了,老郎主还交代了,说你返来以后就好好安息,明日一早,我们便要随驾去安康呢!”
“还没有,醒着呢!”陈妪答道。
婢女当即整容答道:“据那位婢子传来的动静,仿佛是因为顾老夫人算计了琅琊王殿下!”
桓澈道:“不必了,一次失利就已经打草惊蛇,又如何会有第二次机遇,并且现在有这位顾十一娘在,便更加不好行事!”
听闻声音的陈妪立马赶了出去,就见顾钰呆呆的站在那边,而沈氏却似受了惊吓般浑身颤抖着伸直在了床塌的一角。
“不肯为我效力?”桓澈笑了笑道,“这不必然,想立军功,她迟早还是会到我桓氏府邸上来,并且她获咎了顾老夫人和顾敏,想来在顾家也呆不了多久了!”
“明日就解缆了!”仿佛有些不知不觉,顾钰喃喃了一句,“那我们的行装都收好了吗?特别是阿娘的那一匣子田产地契!”
桓澈眸中的光芒微微敛了敛,沉吟了好久以后,才喃喃低吟了一句:“或许她并不晓得,只是很偶合的报了她的生母之仇罢了!”
“但是郎君,这位小姑子又如何晓得顾大人实在是大司马府中之人呢?”婢女有些猎奇不解的问。
陈妪点头:“仿佛是说琅琊王殿下想要见见你,老郎主便差了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