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跟在前面走,一边盯着李一帆的背影,内心竟然有种说不出来的感受。
这类感受让我很舒畅,就像是一场好梦一样,让我有点舍不得醒来。
“臭丫头,老子供你吃供你喝,你竟然放火想要烧死我们!”
李一帆双手兜在裤袋里,微微扬着头,很随便地走在前面。
固然此时已经是深夜了,可叔叔家的门前却停着几辆消防车,四周堆积了好多围观的人,滚滚的浓烟从院子上方涌出来,飘进了无穷的黑暗中。
“姜雨。”我报上了我的名字。
这么想着,我进步的脚步不自发地就放慢了很多,不知不觉中,和他就拉开了很大的间隔了。
李一帆一向在前面走着,没有回过甚,也没有问我另有多远,乃至没详细问我要去的处地点哪。
按理说,我们两小我才方才见面,我除了这个名字外,对这小我一无所知,但是我却对他没有一点防备,乃至有种想要靠近他,去感受由他体内披收回来的一种说不清的暖和。
我跟在他身后,保持着必然的间隔,路边昏黄的街灯将我们两小我的影子映照在水泥地上,拉得很长,却相互没有交集。
“你叫甚么?”李一帆又问了我一句。
听了我的答复,李一帆一向保持严厉的脸俄然“噗嗤”一声就笑了,那双冰冷的都雅的眼睛一下子就弯成了新月。
因而我点点头,对着他又“嗯”了一声。
李一帆对我微微点了下头,表示他记着了,然后从裤袋里拿出一只手来,行动萧洒地指了指我叔叔家的院子,语气轻松地说:“归去吧。”说完,他便转成分开了。
就如许,我们无声地走了好久,直到到了我叔家的院子前。
我仰开端,看着站在身边的李一帆,此时他的视野正穿过层层的围观大众看向那间着火的院落,他的身高很高,以是这并不吃力。
李一帆在人群外愣住了脚步,我渐渐地走畴昔,站在他身边,也停了下来。
他的速率不快,但是步子够大,以是我必必要快一点走才气跟上他的法度。
我一向目送李一帆走远,直到他高瘦的身影消逝在我面前,我才回过甚来,从人群里挤畴昔,走到了叔叔家的院子前。
我刚从人群里挤出来,叔叔就瞥见了我,他急步走过来,二话不说,抬手就给了我一个大嘴巴。
我抬头,看着他,与他的眼睛对视,从他的眼神和神采中完整看不出现在他在想甚么。
“这是你住的处所?”李一帆轻声问道。
火已经灭了,叔叔婶婶另有姜雪穿戴薄弱的寝衣站在院子前,一脸的惊魂不决。
“你这小丫头还真是有种!”李一帆笑着说道,这是他明天早晨第二次说我有种了。
我承认,这一刻我是险恶的,从我扑灭杂物间的那一刻开端,我就没想过让他们家舒坦过,能够说,我现在对他们的仇恨,已经不能用这一把火来衡量了。
或许他感遭到了,固然没有转头,但是我能较着看出来,他进步的脚步又放慢了。
李一帆低下头,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半晌,开口问我道:“你烧的?”
看着那被浓烟覆盖着的院子,我的心竟然没有一点镇静,脑海中闪现的只要一个题目,不晓得叔叔他们一家三口有没有烧死。
这是我第一次如此大胆地信赖一小我。
“嗯。”我轻声应了一声。
这条街很长,我们走了好久,连我本身都有些惊奇,方才本身脑筋浑浑噩噩的时候,竟然单独一小我走了这么久,这么远。
说实话,我实在挺享用现在的感受的,和一个不体味本身出身过往的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