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快起来,有些事啊,都是命!你现在还小,你不懂。”爸爸用力地把我拉了起来,苦笑着看着我说:“命这东西啊,等你长大了就懂了。”
“姜雨你讲点知己好不好!你说我们苛待你,还说甚么你的衣服都让姜雪剪坏了,那你现在身上穿的是甚么,莫非是破抹布吗?”婶婶听我这么说,冲动得拍着桌子就站了起来,然后一脸委曲地看着我叔叔,委曲地说:“你看看,你看看,当初我就跟你说过,别人家的孩子不好养,养好了没人说我们好,稍有点不好的处所就会被人抱怨。”
我说完,婶婶方才那抱委曲的脸一下子就凝住了,眼睛不竭地往我这边瞥,很不欢畅的模样。
我爸从始至终都没开口说一句话,见我们吵的短长,便轻咳了一声,然后笑着对我叔叔婶婶说:“这四年我在内里打工,是你们替我照顾了细雨,这孩子不懂事,你们别跟他们计算,你们说吧,要多少,我赔。”
“爸!”我惊奇地转过甚去看着我爸,“你不能……”
姜雪说得很委曲,那装不幸装白莲花的演技炉火纯青,看得我恨不得上去给她一巴掌。
叔叔婶婶可懒得看我们在这父女情深,将爸爸提来的礼品都一一拿进了屋,最后号召着我和爸爸也进屋里坐。
坐下后,爸爸从他的行李包里拿出两条裙子来,将此中一条递给我说:“细雨啊,这是爸给你选的,一会你穿上给爸看看。”
“你有吃有喝有穿有学上,莫非我照顾的还不敷殷勤吗?你本身在内里野弄了一身伤返来,莫非也要怪在我头上?”婶婶说完,就开端拍胸口,一边拍一边痛苦地感慨道:“这世道啊,好人没发做啊……”
我成果爸爸手里的裙子,这是一条红裙子,材质款式我都很喜好。
接着爸爸就叫来姜雪,将手里的别的一条裙子递给她,说是送给她的礼品。
我爸对我挥挥手,表示我就别说了。
爸爸看出我的视野盯着他那条空空的裤腿看,便笑着解释说:“细雨啊,别看了,没啥,就是干活的时候不谨慎受伤了,工伤,老板给赔了很多钱呢,今后就算爸爸不打工了,也能赡养得起你,因祸得福了,是功德。”
“姜雨,你干甚么!”我婶婶瞪着问我。
“细雨啊,快别哭了,看,爸爸给你买了礼品,你拆开看看,喜好不。”爸爸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拽我,想把我拽起来。
“不喜好拉倒!”我上前一步,伸手一把将姜雪手里的那条裙子抢了过来,“你不喜好就不送了,别在这唧唧歪歪的,仿佛谁欠你似的!”
“能不能少点?”我爸问。
“我为甚么烧你家屋子!莫非不是因为你打赌输了要把我卖掉吗!你们当时把我的头按在水桶里,我差一点就死了,你们还说,如果我死了,你们就跟我爸说我跳河了。”我向来没想到过明天的对峙我会这么冲动,我本来想要心平气和地把这些事情都奉告我爸,可我一想起畴昔的各种,我就节制不住本身的情感。
我也不晓得我当时是如何想的,我就晓得我回身去厨房拿了一把刀,走到我叔叔婶婶跟前,一把将菜刀扔在桌子上,他们不晓得我要干啥,全都吓了一跳。
看着我爸一再哀告,而我叔叔婶婶一副趾高气昂,爱理不睬的模样,我的脑筋就“嗡”地一声炸了。
“这个……太多了……”我爸有些难堪地看着婶婶,“我固然获得了补偿金,但这十万块,我是真拿不出来。”
成果姜雪接过裙子看了两眼,就不高兴地说:“大伯,姜雨的裙子比我的都雅多了,我想要姜雨的那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