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三天,周方忍不了,跑到了周正的铺子里,看了一番,皱眉与周正道:“别一天到晚不务正业,这里交给六辙,你还是归去读书练字……”
‘当初我如何就这么不长眼的去了周府……’
周正并不清楚有人在算计他的人,算计他的铺子,还是忙的脚不沾地,不亦乐乎。
周正看着周方的背影,暗自感喟。
成经济神采如常,内心暗道‘看来这笔买卖是做不成了,还得找周正谈,只是,怕是难了。’
另一个仆人道:“二少爷,字我们已经抄下来了,待会儿就拿出去,请人写好,然后我们油漆,包管不掉色,一两年都没事。”
成经济天然晓得这位是谁,顾首辅家的一名管事,手腕相称了得,才气不成测。
成经济神采变了,看着李小庭狠厉的眼神,眉头拧起,语气倒是安静,道:“李管事放心,我明天傍晚之前,必然帮你拿下来,还是五百两。”
大明的牙行,分为官牙,私牙,但吏治崩坏,官牙名不副实,私牙比比皆是。无一例外的都是跑腿办事,关说投机,抽取分红。
周正在一旁,看着道:“必然高,最好全城都能看到,并且能够顺着找到这里。”
铺子后院,卫怀德看着周正要求买返来的东西,一脸踌躇的道:“二公子,我们真的要弄这些吗?”
李小庭却不承情,嘲笑一声,道:“谁让你私行行事!明天那周征云就会被调去太仆寺,存亡非论,他的铺子会被充公,到时候,你让我去跟那些大人物抢食吗?”
周正与成经济谈妥了存款的事,有了底气,在铺子还在装修的时候,就动手出产产品了。
这几人是真的对周正很感激,半死不活的铺子一下赚了一笔,还置换了一个不错的铺子,天然感激莫名,说了至心话。
“本来还准请老弟喝顿酒,但那边的铺子刚拿下来,还得有一番忙活,老弟放心,忙过这一阵子,最好的酒楼,老弟随便点!”
“固然我也不清楚,但都有猜想,只怕背后都有那些堂部的干系,一不谨慎就是大祸……”
成经济看着他的背影,紧拧眉头,脸上渐有凝重之色。
在铺子前,有一节一节的粗竹竿,仆人们正在忙着嫁接,绑定。
成经济很仰仗这位李小庭管事,安闲笑着道“李管事,那周征云想要抵押铺子给我,再借两千两,到时候,别说铺子了,周家的统统,都是您的。”
私牙,实则上是不法存在的,只是官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只要当真,随时能够拿捏。以李小庭的才气,封一个牙行,实在是太轻易了。
“到底该如何办?”成经济内心翻滚,有力的叹了口气。
卫怀德听着周正连续串说出这么多莫名其妙的东西,赶紧打断,有些惶恐的道:“二少爷,我们做不了那么多,不是说做感冒药的吗?”
倒是周方,告状不成,反在周老爹怒斥下,当晚清算行李,急仓促的前去山东到差。
即便李小庭表示他,周正很快就会不利,但作为牙商,谁也不获咎,分身其美是成经济的做事做人主旨,周家没有完整垮掉前,他不会通盘压宝李小庭。
一个八字胡的肥胖中年人,眯着眼,阴恻恻的看着面前的成经济,道“成老板,我的事情,你没放在心上啊?”
这么想着,成经济道“李管事,我明天再去走一趟,只不过,那周正态度很硬,五百两怕是拿不下来。”
那天他见过周正,看出了周正的野心勃勃,那铺子较着是他的一个根底,别说五百两,两千两也一定真的肯卖!
季业牙行。
这句话噎的周方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气道:“你等着,我这就归去奉告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