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荔顺手拿过茶杯,不成置否的道:“这些事不消你操心,归去好好歇息,看看书,病会好的。”
周正想了想,一本端庄的道“要不,去官吧。”
周清荔‘嗯’了声,道“你还不算笨。遇事不要那么暴躁,多想想,去将征云叫来。”
国子监?
周正现在是个‘疯子’,说多了也没人信,当真思考一番,周正道“家里有多少银子,我想用一用。”
周方看着这个疯了的二弟,神采莫名。不晓得为甚么,这个疯了的二弟总给他一种奇特的感受,仿佛没有甚么情感,对统统事情都平平的出奇,仿佛,超然物外?
周清荔茶杯端起,随口道“你要多少?”
钟奋腾恨恨的咬牙,道:“好,那我就忍几天,到时候看周征云那狗牲口如何死!”
周正随口应着,俄然转头当真的打量着周方。
周方反应慢了些,刚要回身就看到福伯仓促出去,神采凝重的来到周清荔身侧,靠近低声道:“老爷,吏部传来动静,说是已经定了钟钦勇。”
周清荔听的眉头直跳,如果是普通的周正,他早就呵叱了,但这个是疯了的。
周方张嘴就要说,猛的有所觉悟,道:“爹,你是说……这是有人用心放出的风声,用来歪曲爹的。”
周方看着周正,奋发道:“那真是太好了,爹晓得了必然很欢畅。”
福伯肃色道:“八九不离十。”
周正思考半晌,道:“你是如何措置的?”
周正看出来,周家徒有其表,没甚么银子,安静的‘嗯’了声,转成分开。
周正‘哦’的一声,恍然道:“钟家的手腕,难怪……”
他一阵头疼,摆了摆手,道“你现在还年青,等你今后立室立业了再去做,去吧。”
周方内心大石落地,应了声就去找周正。
周清荔看着周正,也有了周方刚才的感受,这个疯了的二儿子,不但忘了统统人统统事,情感仿佛有些题目,呆呆愣愣。
周正点点头,也是一个油水实足的处所。没有科举资格或者考不中的,常常费钱买进国子监,以此入仕,谋取一官半职。
“一万两。”周正道。
噗
现在统统说通了,高高在上的天官周应秋如何会重视到他们如许的小人物。
周正也想好了,语气慷慨的道:“我想建立一个书院,书院不教书,汇集天下册本,大门敞开,任由天下人来旁观,传播贤人教养!”
周方,刘六辙也是惊的说不出话来。他们周家是清贵之家,有朝廷俸禄,另有祖产,但也勉强保持,东拼西凑拿出个一千两都算难堪,一万两,那的确是不成设想!
周清荔冷静了一阵,又道:“你有甚么要说的吗?”
钟家,钟奋腾仓促进门,看着正在凉亭里喝茶的钟钦勇,喜形于色的道:“爹,还是你高超,现在周家完了!”
周清荔神采微惊,道:“确实吗?”
钟奋腾当即接着道:“爹,那就对于他,将周家往死里整,看他们还敢获咎我们钟家!”
周清荔向来呆板,很少失态,擦了擦身上的茶水,看着周正道:“你要这么多银子干甚么?”
周方一喜,道“你记起来了?”
周正看着周清荔的神采,晓得他是不会等闲去官的,内心叹了口气,总不能奉告周老爹,天启帝就快挂了,崇祯一下台就会清理阉党,这段时候最是暗中可骇,能躲则躲?
周清荔也是一怔,道:“为甚么要去官,为父很快就能上任工科都给事中了。”
另有就是,尽量离阉党远一点,不然崇祯打雷,轻易劈着他。
周方道:“近年朝廷不承平,爹怕我被缠累,没让我退隐,目前在国子监助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