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荔对这个次子是越来越看不透,但赐与了相称的尊敬。
阉党更不会在乎,这个案子在他们眼里太小了,也有利可图。
周正站起来,出了班房向大门外走去。
“因为甚么?”这还是周正入职以来,第一次都察院有人被抓,固然也没几天。
周清荔见周正不肯说,沉吟一阵,道:“另有一个别例,就是拖。”
周清荔刚好站在门口,目送一些人拜别。
第二天一大早,周正还是的穿戴官服,步入都察院。
周正想了想,道:“必然要把握好标准,阉党炽盛,不要引火烧身。”
周正将笔悄悄放下,看着这两个字,轻声道“看来,得冒险碰一碰了。”
周清荔没再多说,这个次子心机周到,但在都城宦海这坛大染缸里,还是让他很忧心,只不过面色不漏声色。
姚童顺刚要应下,门外一个衙役拍门,道:“周御史,有人说是周府仆人求见,有急事。”
姚童顺倒是但愿周正随大流上书主剿,搏点名声,毕竟他是新御史,但看着周正的神采,姚童顺判定放弃了,道:“没甚么动静,李御史没有说甚么,上面也没有交代。”
周正这才方才坐下,一大早能有甚么事情?姚童顺看向周正。
周正方才在椅子上坐下,姚童顺快步出去,关上门,低声道:“陕西道御史被抓了一半。”
周清荔手里抱着茶杯,缓缓的拨弄着水,道:“这个案子,关头不是上官勋是否被冤枉,而是如何妥当的措置,既不能让阉党愤怒,还要给皇上,给朝野一个说得畴昔的说法。”
周清荔看着周正,悄悄点头,语气有着藏掖不住的感慨,道:“你初入宦海不晓得此中的可骇,李实小小一个内监,一封弹劾奏本,将三个巡抚,一个左都御史,一个尚书,三个侍郎,其他大小官吏近百人送入大牢,死的死,戍边的戍边……”
李实的这份战绩确切可骇,也让百官惊悚。
周清荔在六科沉沉浮浮近二十年,别的朋友没有,言官绝对很多,并且是那种态度附近,操行颠末考证,值得信赖的人。
周正不料外的嗯了声,朝廷对待民变在‘剿抚’之间交来回回,哪怕到了崇祯朝,前期也是如此,直到前面民变太大,朝廷才不得不对峙‘剿灭’。
周正不在乎这件事,问道:“上官勋的案子有甚么动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