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木先是一怔,随即回声而起,顾不得那跪的酸麻的双腿,颤颤巍巍的躬身退出了内殿。
“你也感觉母后本日是有备而来?”
这,只是一个开端罢了!
不过,你放心好了,南宫老丞相不是那般没有分寸之人,即便他没有留后路,朕也会为你庇护好那两个孩子的!
“该来的总会来!”南宫林眯了眯双眼,冷声道。
而对于有些人来讲,这一天却预示着无停止的噩运亦或是运气的起点。
当然,这类设法也只是一闪而过,便被李木狠狠地抛出了脑外。毕竟,作为皇上身边的人,不随便测度圣心是最为根基的原则。
半晌后,一道如同破锣摩擦般听起来让人鸡皮骤起的沙哑声声响起。
“说吧,恕你无罪!”看得出来,本日的褚恒玦表情貌似不错。
“母后真是给了朕一个欣喜啊!”没有理睬李木的跪倒,褚恒玦缓缓开口,语气听不出是喜是悲。
“哦?那你倒是说说如何个事出有因?”褚恒玦还是是漫不经心的扣问。
心中百转千回,嘴上却很诚恳中庸的答复了一句话。
作为大理寺最高官职,这些抓捕场景对于他而言是再平常不过的!只是,在他在朝以来,这还是首例正二品的官员被查,想想前些日子还是一起喝茶谈天的同僚,一转眼这位风景一时的尚书大人已被打入天牢,现现在更是连坐全部家属被诛。真是让人感慨万千。
褚恒玦不知想到了甚么,手由捻变成了握,指尖因为紧收变得有些发白,与那串血红的佛珠构成了光鲜的对比。
现在,他终究能脱手了!
一声沉重的‘吱呀’声突破了牢房的沉寂,而牢中之人像是没有听到似得,还是低头坐着。
小海,南宫老丞相终究要脱手了!想必你在这里的话,必然会禁止的吧!
指指导点,群情纷繁。
固然柳江不是导致儿子儿媳身故的终究幕后之人,但他倒是那一条埋藏在凌云的引线。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声音冷厉中透着一丝仇恨。看着柳江从一名高高在上的朝中命官转眼间变成狼狈卑贱的天牢死囚,南宫林心中除了深深的快感以外便只要那不尽的杀意。
一道呢喃细语飘零在空悄悄的内殿中,跟着一缕淡香消逝在氛围中。
“好了,你能够先出去了!”南宫林面无神采的冲着身边点头哈腰的典狱长说道,后者忙点头应是,谨慎翼翼的退出了‘地’字号缧绁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