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谦,许逵许大报酬人朴直,眼里揉不得沙子,只是在治政理念方面有些因循保守,院试时你要重视些,切忌过分标新创新。”费宏现在已经把徐晋当作嫡传弟子培养,天然直言不讳地加以点拨。
此言一出,世人的目光都落在徐晋身上。本来以咏蛙为题讲求朱厚熜这名十岁稚童是照顾他年纪小,但换成徐晋便变成刁难了。
朱厚熜话音刚下,在场纷繁喝采,这首诗固然不如何出彩,但对十岁的小童来讲已经非常可贵了。
朱厚熜有点对劲隧道:“父王,孩子没骗你吧,姐……徐晋的诗才可不是浪得浮名的,对对子就更短长了,上元节那天几近是以一己之才力压玉山书院众才俊。”
徐晋不由暗喜,赶紧道:“谢王爷赚画!”说完谨慎翼翼地把这《雨荷鸣蛙图》卷起收好。
朱厚熜只好硬着头皮站起来施礼道:“请大宗师指导。”
费懋贤和费懋中不由替徐晋捏了把汗,提学大宗师仿佛对徐晋有成见,若徐晋作不出高程度的咏蛙诗,恐怕就更加要减分了。
徐晋考虑了一下,吟道:“独坐水池如虎踞,绿阴树下养精力。”
兴王朱祐元呵呵笑道:“近朱者赤,近贤者贤,熜儿与徐子谦相处大半年确切大有长进。”
许逵微含首道:“世子殿下勇气可嘉,嗯,那就以咏蛙为题作诗一首吧。”
徐晋微不成察地蹙了蹙剑眉,也不知甚么处所获咎了许逵,不过大要还是保持着浅笑道:“门生敢不从命!”
“王爷谬赞了!”徐晋不由暗汗,如果朱祐元亲耳听到儿子爆粗骂人时,不知会作何感触呢!
许逵赞成地点了点头道:“世子殿下聪敏过人,王爷教诲有方。”
朱厚熜见徐晋这么正视父王的画作,天然非常高兴。殊不知徐晋内心正在揣摩着回家后把这幅画装裱好,然后作为传家之玉保存起来呢。
许逵目光一转望向徐晋道:“本官听闻徐子谦才情敏捷,不但善于对对子,并且诗才更是了得,《竹石》《卜算子咏梅》《游元霄》俱是传世皆作,不如也以《咏蛙》为题作诗一首?”
一场午宴吃了近个时候才结束,席间的话题离不开诗词歌赋,毕竟在场都是读书人,而兴王朱祐元特别喜好这一口。
“门生服膺!”徐晋点头道,不过内心倒是悄悄苦笑,只怕到时本身不惹事,宁王世子朱大哥也会谋事,不过此次院试本身是必须插手的,大不了到时躲起来装孙子,考完便当即闪人。
起首徐晋可不是十岁小童,并且已经是过了府试的童生,再加上诗名在外,天然不能像朱厚熜那样写一首普浅显通的咏蛙诗了,而想把青蛙写得出彩,很有难度,到时写出来程度若跟朱厚熜差未几,那岂不是丢脸?
费宏把徐晋叫到书房,先是查抄了徐晋迩来的学业功课,又出了两道四书题和两道五经题,让徐晋归去后作文章。
朱厚熜思虑了半晌便吟道:“蓑衣绿盈盈,瞋目坐浮萍。谁晓丰年至,夜静听蛙声。”
徐晋回到前院客堂,小婉和小舅子谢三枪已经在此等待了,二牛还提着大堆礼品,均是府里的女人和夫人们送的小物品。
许逵神采奇特地看了徐晋一眼,此子确切才华不凡,并且不管是那首《竹石》还是《卜算子咏梅》均透着一股大气,就连一首咏蛙的小诗都写得霸气外露,胸中的抱负怕是不小,何如治政方面的观点过于激进,有些哗众取宠之嫌,今后若金榜落款步入中枢,恐非国度之福啊!
以是说,这幅《雨荷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