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初六,天气才蒙蒙亮,北风凛烈,一辆牛车驶离了徐家村,顺着蜿蜒的山道向前迟缓前行。
正在此时,一名穿戴蓝灰色长衫的老者行了过来,沉声道:“赵行,如何回事?你们把人家的行李给打翻了?”
三人赶着水牛走了半小时,终究来到信江边上,幸亏徐晋这段时候每天熬炼,要还是本来孱羸的书白痴,绝对吃不消。
徐德铭淡然一笑,即便徐晋内心有隔阂又如何,他上饶徐氏一族的标签是抹不去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徐晋今后就算再飞黄腾达,他的根始终在这里,在上饶徐家村。
徐晋微拱手道:“大管家莫怪,确切不关他们事,是我们行李的绳索断了!”
徐晋有些无法,但要改正小丫头自小构成的看法,一时半会必定办不到,也只能由着她了。
徐德铭点了点头道:“老夫向郭夫子体味过,他对晋哥儿也是必定的,还保举了晋哥儿到信江书院。”
徐晋乘机拱手道:“鄙人徐晋,上饶徐家村人,本日本筹算搬场往县城,何如牛车半途上坏了,大管家可否通融一二,捎我等一程?”
徐晋本来就长得漂亮,只是之前的书白痴为人机器,并且还病焉焉的,但现在的徐晋却截然分歧了,目如点漆,神采奕奕,自有一种与春秋不符合的沉稳,举手投足安闲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