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遂倒是面色大变,蓦地从坐位上站起来,快步绕过书案,从谢二剑手中取过那块背部雕镂成龙形的玉块,翻转底部细心打量了一会,神采瞬时更加凝重起来。
谢二剑目前已经是孙遂的亲兵,不过现在却没有穿士卫的装束,而是一身玄色的夜行服,头发还湿漉漉的,手里提着一只沾有淤泥的小承担。
二牛抓了抓后脑勺,不美意义地憨笑道:“对不起,下次必然记得,呵呵,十叔这套衣服真俊。”
而后,这枚玉玺便成了传国之宝贝,每个朝代的建国之君都竭尽尽力想拿到这枚玉玺,因为只要拿到了传国玉玺才算名正言顺,不然都是“没有牌照”的野门路天子。
中秋以后便是寒露,气候渐凉,夜色如墨,窗外秋虫唧唧。巡抚衙门的书房内,孙遂的神采阴沉得如同窗外的夜色。
孙遂不由无语,真有点思疑徐晋这案首是不是捡来的,竟然连我朝玉玺上刻的是甚么都都不晓得。
而明朝的建国天子朱元璋固然毁灭了元朝,但却没能抢到传国玉玺,因而干脆本身一口气刻了十几个,每一个都各有效处,此中“天子之宝”恰是明朝天子平常用来下诏的玉玺,别的另有“天子奉天之宝”、“天子行宝”、“天子信宝”等等。
徐晋顿时会心,竖起大拇指笑道:“孙大人高见!”
孙遂脱口道:“好,本官记你一功,这承担里是甚么?”
孙遂目光落谢二剑手中那只小承担上,喜道:“拿到了?”
孙遂没有说话,拿起那块玉印醮了墨,在空缺的纸上用力盖了一下然后拿起,但见纸上鲜明多了一枚印章,上书四个古篆体字:天子之宝。
“孙大人,莫非这玉玺是宁王私刻的?”徐晋神采慎重隧道。
孙遂皱眉道:“那是秦朝的传国玉玺,早已经失传了,我大明天子的玉玺上刻的就是:天子之宝。”
孙遂点了点头,冷道:“十有八九是那逆贼私刻的玉玺,难怪宋知府被他软禁了起来。前年宁王府的典宝寺人便曾经到都城告发过宁王私刻官印,只是宁王联手朝中的权奸把事情压下了。
谢二剑嘿嘿一笑,把那只小承担翻开,从内里取出一方块来,奇道:“咦,这是甚么玩意?玉石?”
但是这封本应送往都城通政司的奏本却原封不动地回到了孙遂的手中,这是下午的时候,宁王府的一名寺人送返来的。
房间内,徐晋刚沐浴结束,穿上了那套代表秀才身份的玉色襕衫,本来便长得唇红齿白的徐同窗便更加漂亮儒雅了。
谢二剑回声排闼而入,单膝着地施礼道:“部属拜见大人。”
孙遂的眼神凝重中带着一丝镇静,点头道:“此物恰是小谢在府衙后院的井中偷偷捞上来的,子谦,你猜猜是甚么?”
从时候上来算,这封奏本应当还没送到都城,就被宁王的人半路给截下了,原封归还给孙遂,较着有警告和请愿之意。
徐晋有点无法隧道:“二牛,说你多少遍了,出去前要拍门。”
究竟上,只要传国玉玺上刻有这八个字,此玉玺是秦始皇用和氏璧刻成的,作为“皇权天授,正统合法”的信物。
徐晋不由又想开初到大明朝时家徒四壁的宽裕;想起和小婉在寒冬腊月相濡以沫的那一段苦日子。此时现在,徐晋恨不得能插上翅膀飞到瑞洪镇的小渔村,与小婉那丫头分享现在胜利的高兴。
徐晋驾轻就熟地来到孙遂的书房,见到浑身夜行服的谢二剑,不由微愕了一下,模糊猜到了些。
徐晋不由心中一动,现在有了物证,若再加上宋以方为人证,那宁王暗害造反便证据确实了。如果块玉玺能送到当今正德天子的面前,宁王朱宸濠该玩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