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淳道:“特么的,我跟他十多年的兄弟,他竟然思疑我出千,起来再打,我还没打够呢。”这是他动手不包涵的启事,不狠揍郑宜一顿,哪能出他胸中一口恶气?
顾淳打出真火,喊:“来啊,拿出你的真本领。谁怕!”
“虎帐练习那一套,我每天也在练,嘻嘻。”顾淳笑得很奸滑,卖力军士练习的是他祖父,他要甚么,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他不以为虎帐里那些练习有甚么用,感受也就抗打些,如果之前,顾淳的拳头如许落在身上,必定会很疼,现在却感觉还能忍耐。大抵虎帐里学的是如何挨打?他有些惊奇。
宋诚一句话让顾淳没脾气,银子谁不要啊,不要银子,府里几百人的嚼用衣裳,情面来往,出门车马,天上掉下来吗?
“开春要征倭国,谁打赢谁随军,输了的就留在船厂办理工匠吧。”宋诚吹了吹面前的茶,慢条斯理道,一句话没说完,郑宜和顾淳齐齐脱手,打得更加凶恶了。
“唉!”王砌感喟。
“是啊。”宋诚吃完鸡腿,拿帕子文雅地拭手,觉到手还油腻腻的,让小四端来温水,拿皂角洗了手,煮水筹办烹茶。
大过年的,外头热热烈闹,都城四公子却支起麻将桌,打起麻将。这时的麻将已在勋贵圈中风行开,顾淳特别打得好,不一会儿面前的银子堆得跟小山似的。
两人一齐点头,实在没力量了。
郑宜叫了起来:“难怪了。”
郑宜在虎帐练习了半个月,吃了无数苦头,军士们先练习一个月,扛二十斤沙袋跑八圈毫无压力,他不甘掉队于人,非要扛二十斤沙袋,跑得那叫一个艰巨,第一个练习项目掉队,别的项目也就跟不上了,常常别人吃完晚餐,他还在操场上练习。幸万厨子有眼色,给他留了热饭菜。
“有吗?我倒不感觉。”
“我现在就归去。”郑宜再也呆不住了,出了院子打马直奔右安门。
郑宜把麻将桌拆了,四条腿也折断了,没有找到藏麻将的暗格,晓得本身理亏,大口喘气,干笑两声,道:“你手气如何这么旺?”
顾淳上过疆场,历练过,明白上疆场的凶恶,回京后冒死苦练,郑宜哪是他的敌手?何况郑宜一心想看麻将桌有甚么猫腻,硬扛顾淳的拳脚也要拆了这张桌子,全处于下方,连声惨叫。
郑能本想用心输给宋诚,没想顾淳如有神助,不是自、摸就是听到牌,顿时急红了眼,吃完饭重新坐回麻将桌,抢先坐了顾淳的位子。
这就不能忍了。
“一月尾?那里来得及啊,不是一两条船,是二百一十二条哪。”顾淳叫了起来。
“手气旺也是我的错?”顾淳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爬起来拿起桌上的茶,不顾烫,往嘴里倒。
王砌嘴巴张得老迈,在郑宜把麻将桌拆了就差拿去厨房当柴火烧时,道:“多大点事啊,不就输点银子吗?”
“阿诚,再不拉开,阿宜就活不成了。”王砌担忧上了,提及来比来几个月,两人走得近些,友情也更好。
宋诚奇特地看他:“你别说你放假这几天,一向没练习啊。”
“你们快别打了。阿诚,快拉开他们啊。”
宋诚道:“阿宜,拿出你在新军练习的工夫,和阿淳好好打。”
这场架打到最后,两人累瘫了,坐在麻将桌的碎屑稠浊着银子的地上不断喘气。
王砌看了一会儿,见两人像是动真火的模样,猜疑道:“不像啊。”
宋诚撕下一条鸡腿肉放嘴里,边嚼边道:“吃太饱,消食呢。”
他还说如何练习了半个月,一点用没有呢,本来全被抵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