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不但他瞄上东征主帅,井源这只要半条命的家伙也动心了。
“驸马爷还是在府中疗养的好,挂帅之事,就由老夫代庖。”张辅手拿连鞘宝剑追了出来,五指曲折,又朝宋诚手腕抓来。
张辅瞪眼看井源,道:“如何,驸马也想挂帅出征?”
宋诚落荒而逃,一溜烟跑了,刚出府门,劈面一人喊一声:“着!”紧紧攥住他的手,把他吓一跳。那只手五指如鸡爪,让他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井源有些难堪,笑骂道:“你小子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你连亲情牌都打上了,还要我如何说好听?此次是筹办灭倭国,把倭国版图归入大明,一军功成,功绩何其大,挂帅之人封侯拜相不在话下。宋诚为此筹办好久,怎肯把大功拱手相让?
不远处,一辆马车也向皇宫急驰而来,车里,张辅不断催促:“快点。”
“驸马爷,你能不能别这么吓人?”宋诚看清来人五官,无法道。
我要不是担忧你闪了腰,会让你抓住吗?你美意义对劲吗?
井源极是愤怒,只是他夙来心机深沉,也不跟张辅辩论,朝张辅抱了抱拳,回身就走。一辆马车停在不远处的树下,他临上马车前,号召宋诚:“不一起走?”
坐马车坐到睡着,可见马车有多安稳,一点不颠簸。
“……”宋诚撇了撇嘴,双手双臂一挣,井源和张辅的手都不得不松开,然后退后两步,不消面对两张老脸,道:“两位想挂帅,应当找皇上,跟小子说有甚么用?”
张辅一抓落空,五指再出,紧紧按住宋诚手臂,道:“还跑?”
“哈哈。”张辅仰天打了个哈哈,讽刺意味稠密,道:“驸马爷还是保重身材的好。”
“你不成。”井源点头,一脸诚心:“老夫和你父亲朋谊不错,可不能害了你。若老夫挂帅,自是统统由你作主,老国公挂帅,那就不必然了。你必然要想好。”
宋诚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甩开他的手,道:“您老瘦成如许,不说好幸亏府中保养,还想受那船上颠簸之苦?您埋骨倭国倒是死得其所,就不为皇上想想?您受伤这段时候,皇上有多担忧,您想过吗?”
面前这两位老不要脸的跳出来争这主帅之位,跟抢最大的蛋糕有甚么辨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