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还想回京后为冰人,现在看来,没戏了。”顾兴祖捋须苦笑,道:“西宁侯太重门庭了,就不怕获咎落第的国公吗?”
看了密信,顺手烧了,宋杰又拆了家书,前半封信还好,只是一些吕氏驰念他的话,后半段的话却把宋杰吓了一跳,失声道:“要为我说亲?”
宋诚神采古怪:“他送礼,还拿木盘?”
这是拿人财帛替人消灾吗?顾兴祖一见军士的模样就笑了,对宋诚道:“他大半夜的找来,说不定真有甚么事呢。”
顾兴祖天然不晓得六百年后的事,持续劝:“让他出去,听听他要做甚么再说不迟嘛。”
顾兴祖被宋诚的神态举止吓到手一抖,手里的茶水溅在胸怀,道:“如何了?”
宋诚能说甚么?笑了笑,道:“没有的事,提督,陛下请坐。”
宋杰挑来拣去,总感觉没有一家配得上儿子,无法都是多年世交,不好回绝,只好挑了几家勉强过得去的,写在信上,让儿子本身遴选。
这些军士,就是他的兄弟,哪怕有一人毁伤,他也没法接管。为此,新军的铠甲比三大营好,炊事更不消说了,放眼大明,除了新军,哪有一天三顿鸡蛋两顿肉任吃的?就连三大营也做不到。
宋诚深知父亲的心性,无法苦笑,道:“他让我挑一个,又不是菜市场买菜,能随便挑吗?”
一杯茶没有喝完,彥仁来了。这位天皇自从住到将军府后,井源就没理他,又传闻征倭之事是宋诚一手策划的,而宋诚对他极其冷酷,他有些忐忑,思之再三,决定拜访一下宋诚,看看宋诚对他的态度。
水沸了,刚好泡茶。
出征哪会没有伤亡?宋诚竟然做到了,这是古迹哪。宋诚本就圣眷昌大,再有大功在手,那得红到甚么程度?现在宋诚没有返来,父亲宋杰先显摆上了,不但没有人感觉宋杰做得过分,反而变着体例凑趣奉迎,此中送礼的多如过江之鲫,求亲的也很多。
他出征前,宋杰勉强同意,回京后为他迎娶苏沐语,现在俄然来信要给他说亲,确切有点出奇不料。
莫非大内信子甘为明人官员的侍妾么?他难以置信时,就听宋诚冷冷酷淡道:“此是本官的婢女。”
两人相对苦笑,帐门外脚步声响,井源的声音传来:“你们好安逸。”他这些天忙得团团转,这两人却闲坐喝茶,实在让他恋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