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还跟娘客气。”吕氏责怪隧道,顺手帮儿子理理衣带。
顾淳也吃撑了,抚着肚子直哼哼,晓得宋诚和母亲必定有很多话要说,喝了两杯浓茶后起家告别了。他是来惯的,宋诚没送,而是和母亲就便在书房的厅中说着家长理短。
“当然。”宋诚晓得他想说甚么,浅笑道:“我会向皇上建议,前次土木堡的军士一并随驾出征。虽说最后是我们大捷,可也先打击时,我方的惨状,你们是经历过的。瓦剌比年遭受雪灾,牛羊冻死无数,时有骚扰边关之举,如果没有不测,想必几个月后就会出征了。”
好久没有吃到母亲做的饭菜,宋诚不知不觉吃撑了,捂着滚圆的肚子放下筷子,道:“娘做的菜真好吃。”
本来朱祁镇离京是去亲迎他,现在变成他去驱逐朱祁镇,宋诚发笑地摇了点头,问明苏沐语和真子同车返来,从速穿衣洗漱。
普通来讲,御驾出京,估计到都城时城门已关,会在外驻跸一晚,酉时后宫城不开是祖例,天子回京也不能变动,与其回京掉队不了宫,倒不如在外驻跸一晚,第二天赋堂堂煌煌进京,以是宋诚有此一问。
宋诚吃了一口燕窝羹,公然是母亲所做,再吃一大口,含含混糊道:“娘辛苦了。”
苏沐语和真子被安设在朱祁镇所居的宜安殿偏殿,殿门口有金吾卫扼守,闲杂人等走不到这里,也不敢靠近。
这个爹实在太不靠谱了,半丁点都不能靠他。
午餐时候早过,顾淳也饿了,端起一盅燕窝羹先吃一大口,咸淡恰好,不由笑道:“本来是伯母亲身下厨。”
吕氏略坐了一坐也就归去了,宋诚脱了外套上床补觉,睡得正香时被推醒,倒是御驾就快回京了,金吾卫传回动静,着宋诚从速去驱逐。
金吾卫道:“部属不知,部属接到号令,宣大人见驾。”
宋诚不在京中这大半年,顾淳常常过府看望吕氏,每次都会带吕氏喜好吃的榛子糕。
吕氏出身将门世家,当闺女时自是不会洗手做汤羹,自从宋诚出世后,她心疼儿子,才开端下厨房,做的都是宋诚爱吃的菜,顾淳沾宋诚的光,也吃了很多,一尝就尝出来了。
天早就黑了,宋诚问来报信的金吾卫:“皇上要今晚进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