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还小,你来做甚么?”宋诚怒。
朱祁镇再不肯意留在都城,也架不住满朝文武反对,连宋诚、张辅这等老臣都死力劝止,最后只好勉强同意,命令宋诚率军扬航出海。
也先得知朱祁镇再次御驾亲征,气得把伯颜贴木儿叫来痛骂一场。伯颜贴木儿刚回王庭三个月,便传来大明出兵的动静,他实是难以脱去干系。骂完把伯颜贴木儿囚禁。伯颜贴木儿想辩白,又觉身为使者,本身确切渎职,因而一言不发,被囚禁起来。
朱祁镇最担忧的还是伯颜贴木儿重交谊,万一也先对他下黑手,他明知是坑,还傻傻的往下跳,或者两边交兵时,他两难之下,做出伤害本身的事,听宋诚这么说,连连点头道:“这就好。”
朱祁镇便服到访,面对拜见的群臣,笑眯眯道:“朕在宫中无聊,随便出来逛逛,众卿不必客气。”
“是。”
朱祁镇咧嘴笑道:“恰是。”他和钱皇后伉俪情深,若钱皇后能有所出,他天然欢乐。
是日,宋诚辞了朱祁镇,率军在天津卫登船。旗号遮天蔽日,宋诚乘坐的是最大那艘宝船,待得宝船离岸,望不见岸上送行朱祁镇和文武百官,身后一人靠了过来,倒是苏沐语不知何时潜上船。
这天,宋诚进宫,道:“皇上,船只已齐备,能够到马六甲逛逛了。”
“皇后娘娘有身了?”宋诚多少有些不测。行文聘之礼后,苏沐语不能到处走动,民风如此,她不得不遵循,因此替皇后诊出喜脉的却不是她,不过大半年来钱皇后一向吃她开的方剂,此时得以有身,自是她的功绩。
瓦剌大汗脱脱不花得知大明出兵,写信给朱祁镇,说只要大明灭也前后允他为汗,他情愿臣服。朱祁镇和宋诚等大臣商讨后,冒充承诺了他,脱脱不花在明军大兵压境时指责也先夺权,号令瓦剌部众反对也先。
很快到了宋诚迎亲的谷旦,新人拜完六合送进洞房,宋诚掀了红盖头,筹办和苏沐腔调笑两句,外头一叠声道:“皇上来了。”
朱祁镇大喜,道:“朕要御驾……”
“朕亲身到贺,足见至诚。”朱祁镇笑道。他没一时便走,而是留下来插手喜宴,赶在宫门封闭前归去。
苏沐语有了身孕,吕氏让她在府中用心养胎,宋诚没事就把头贴在她肚子上听胎音。船厂的宝船一艘艘造出来时,宋诚的第一个孩子也出世了。
宋诚进宫时,朱祁镇正站在窗边发楞,见他出去施礼拜见,道:“平身。他走了?”
“宋大人,皇上……”他几次想说甚么,最后又甚么都没有说。朱祁镇不肯放他归去时,他闹着要归去,临到归去,却又舍不得朱祁镇这个好朋友,这一别,不再何时能再相见。
也先表里交困,在和明军对阵时没法阐扬出马队的能力,在明军器铳和大炮轰击下溃不成军。
也先兵败被俘,押回都城,脱脱不花保存大汗封号,搬家都城,一起上骂声不断。宋诚去看他,道:“大汗可知,死人是没法骂人的?”一句话把脱脱不花吓得再也不敢吱声。
“嗯。”最后他重重点头,拨转马头扬鞭远去。
这天宋诚回府,得知定国公徐永宁在府中等待,一问才知,他直到现在还没有袭爵,因而进宫时在朱祁镇面前帮他说了几句好话,几天后圣旨下,徐永宁袭爵为定国公。
朱祁镇道:“苏氏为皇后诊治有功,皇后逼着朕来的,说若朕不来,她就要过来。”
宋诚收编瓦剌军,着令他们稍事休整后持续北征,北边酷寒,北征一时受阻,退回王庭休整。两个月后,草原的雪开端熔化,瓦剌军由井源带领再次北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