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笑道:“堡主多虑了,二公子还年青呢。年青人就是不肯意循分。等过一两年就安宁下来想立室立业了。”
南宫羽指了指放账目标橱柜:“你躲出来,我就说我在查账。等我打发走了他们,你再出来。”
“为今之计,我先找出那几批细米的去处。”南宫羽道,“然后再想对策,只能如许了。”
沈静月差点气得背过气去。这个该死的南宫羽,每次都这么坑她。
南宫羽翻了册子,最后指了一行字:“就在三天前,滇南那边又出了一批。”
两人同处一室,孤男寡女的,被人传出去可不好听。固然是在运转中,但现在在江家求娶的节骨眼上,她实在是不宜有流言。
管事的声音传来:“堡主放心,我们这几日都在加派人手呢。另有您说的那一批滇南的药也开端起运了,赶在秋汛时来,应当年前能够到。”
沈静月听得微微怔忪。她昂首看去,暗淡中看不清楚南宫羽的神采,不过她却能发觉到他微微发僵的身材和略带短促的呼吸声。
南宫明的声音持续传来:“唉,二子脾气跳脱,别看他每日笑嘻嘻的,可认定的事从不转头。前些日子他要我去沈府提亲,我给按住了。……万寿节宫变我逼着他离京,他半途又给我逃了返来……这孩子当真是九头牛也拉不回的……”
很久很久,沈静月踌躇道:“南宫……”
景王一败,沈家和南宫家必将被连累。景王胜了,沈家和南宫家也必然被灭口,泯没在周朝汗青中。
“躲哪儿?”沈静月也不含混,撩起裙琚就要筹办躲。
她恶狠狠踩了他一脚。南宫羽被踩得双眼翻白,恰好不敢踩归去。橱柜本来挺宽广的,成果出去了个南宫羽,顿感觉内里逼阙了很多。
“另有别忘了,这几批细米都是通过我们迎顺运交运来都城的,将来出了事,我们南宫家和你们沈家第一个逃不了干系。”南宫羽神采沉沉,没有一点笑意,“只能说这背后之人是要我们死无葬身之地啊!”
她不敢往下想。
终究南宫明与管事说了几句公事,查了账册,这才分开屋子。
沈静月只能屏息凝神。过了一会,公然闻声南宫明的声音:“这几日多看着点运转,好几批货都是大买卖,货非常贵重。”
南宫明唠唠叨叨,再也不是那叱咤江湖的天下第一堡堡主,而是那为了儿子操心的老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