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着青瓷茶盏:“这茶香气清纯、汤色清澈、喉韵清爽。没有绿茶的微苦,红茶的干涩,非常别致。的确是西川的好茶。这茶我五年前在一名西川客商家中品过,但没有这么纯粹。”
她心中有了计算,抿了一口。锋利的茶香之气直钻鼻尖,而茶汤浓严,有回甘。
沈静月拿起青瓷茶盏旁观,拓跋潇带来的茶,红汤红叶,茶叶细碎,从茶汤来看,茶叶很正,但是茶叶来看,又不佳。
沈静月昂首笑道:“本来徒弟也读《茶经》。”
江映月鼓掌赞道:“茗香雪!真是个好名字。”
“拓跋蜜斯为何这么活力?”有人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不一会,茶已好。别离盛在分歧色彩的茶盏中。白瓷为沈静月的茶,青瓷则为拓跋潇带来的茶叶。
“……”
一旁的拓跋潇调侃:“掉书袋罢了。”
她微微一笑:“要山泉水轻易。江府后山有一眼泉水,就在梅花林处,花树下的泉水,应当别有特性。”
沈静月微微一笑:“实在品相并不是独一的批评标准,只是做法上有差别。不过拓跋蜜斯的茶因用了井水。而这个月都城周边暴雨,河堤淹没带来泥沙,这才使井水中有土腥味。而山泉水颠末梅花树根,留下泥沙,带有暗香更增茶香。”
沈静月眼中亮了亮:“是梅花香!”
那位徒弟恭敬施礼:“沈大蜜斯言重了,只要爱茶品茶之人,必读《茶经》。而鄙人不过是得以外相罢了。”
她来都城第一次输了。沈静月的存在仿佛奉告她,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沈静月不觉得意。她纤白的手握着乌木茶勺在滚沸的水中渐渐搅拌。
……
沈静月安闲自如:“拓跋蜜斯稍安勿躁,听听徒弟如何说。”
就闻声陈家茶行徒弟又道:“不过要选最好,鄙人还是选沈家的新茶。”
前边花厅中,江夫人正在和几位诰命夫人谈天,听得贴身侍女在耳边如此这般说了。
这等下人的活儿,她才不会干。
她带来的的确是西川的好茶,这茶她实在也不懂吵嘴,是荣亲王赠给她,令她来办理都城世家的。既然是好东西那必定差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