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县看了看里边的环境,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便一嗓子吼道:“来人啊!给我把顾清风拿下!”
“案犯赵前!”
“随他吧。”这些无谓的挣扎在杨续眼中只是最后的困兽之斗,就让他有庄严地走出去又何妨,归正……很快就会一无统统。
“受何人所托!”
“我们不过是几个路见不平、拔刀互助的过客,受人之托,鸣不平之事罢了。”
正在这时,楼下大门跑出去一群人,是知县大人带着捕快们赶到了。本来一世人在别院一无所获,却有百姓来报官,说是有三个可疑的人闯进了雨竹楼,知县猜想是杨续他们,因而带了部分人马一起追了上来。秦思俏看着上气不接下气的知县,感觉他这一早晨忙过来,脸都瘦了一圈了。
“顾老板此言差矣,财帛乃身外之物,我等要管的可不是你顾家的闲事,而是性命关天的大事。”杨续面色沉寂,不紧不慢地说道。
顾清风终究沉不住气了,面露恶相,恨恨地说:“你们究竟是何人,跟我顾家,跟顾明朗又有甚么干系!”顾明朗都死了那么久,为何还是如许阴魂不散,搅得他不得安宁。
“大胆刁民!你私设刑具,虐杀丫环朱细细,可有此事?”
“顾明朗。”
“哈哈哈哈!”顾清风俄然大笑起来,目睹着已有了些醉意,“杨兄有所不知,明天的酒但是我们顾家家传的技术,只剩一壶,诸位本日有口福了。”
好一个刁猾的顾清风,这时候还想倒打一耙,不过他也算聪明,猜到是面前这几人放的火,只不过太自不量力了,藐视了秦思俏他们,仍觉得本身能摆脱得一干二净。
秦思俏心中一阵畅快,恨不得鼓掌喝采,只可惜没有问出顾清风的罪证来。再看顾清风,神情还是,听到这个动静脸上看不出一丝颠簸。
“你行刺亲弟,莫非就没有过一丝一毫的不安吗!”秦思俏怒道,这话是替骸骨未寒的顾明朗问的。
“本县问你,你要从实招来!如有半句虚言,大刑服侍!”
“大人明鉴,朱细细是卖身于顾家的下人,顾家待她不薄,金良城那个不知,可她恃宠而骄,不守端方,经常偷偷溜出宅子。家有家法,小人本意并非要取她性命,谁曾想赶上大火……”顾清风的脸上竟然透暴露了一死怜悯之色。站在公堂一侧的秦思俏瞥见他虚假的模样恨不得上去撕了他的脸皮,看看究竟有几层。
“你胆量不小!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暗害别人!”知县啪一下,差点没把惊堂木给拍碎了。
“你家主子顾清风是否交代你对朱细细动私刑?”
“略微!你草菅性命另有理了,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秦思俏正要上前,却被杨续伸手拦住,“顾老板好悠哉,大朝晨的就有如此雅兴。”杨续笑道。
“啪!”顾清风又怒又怕,一掌拍在身侧的木栏上,“你们多次三番戏耍于我,到底是何用心!”
“哼!戋戋一个仆人能有那么大的胆量?来人!给我拉出去重责二十大板!”令牌“砰”的一声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