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家说的好筝,应当就在这匣子里了。
“这台筝是紫檀木制作的,是前朝琴匠子染所制,做工讲求,侧边都是精彩的装潢,音质甜美,用以送人是最合适不过了,这台值纹银五百五十两。”店家亲身翻开匣子,给两个高朋一一先容起来。
少年一边恼着脸,一边点了点头。
四月的最后一天,齐王选妃的动静这才传到齐王耳中。齐王有些不测,却也并不料外。
齐王赶紧拱手道:“店家,鄙人想要买的就是那长筝,您请只需出价,本日那筝我势在必得。”
店家见面前这位青年风华绝代,知他是个王谢贵胄,钱天然是小事,但让店家难堪处,倒是其他。
“鄙谚说的好,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美意。”
薛太后回身对坐在椅子上的一个女人道,“你明日就启程去往登州,姑妈交代给你的事情你都记着了没有?”
绯衣少年却在内心暗笑,齐王倒不是没看上,倒是看上了但荷包子里的银子底子不敷,凌晨出来时腰里也就缠了十几两碎银。
齐霸道:“这个可不好,他已经说了,那日的公无渡河是绝唱,你最好别提吧。”
绯衣少年想起来孙兄曾跟他讲过的三国故事,他最喜好听的一出,便是诸葛孔明的特长好戏空城计,难不成明天齐王也要唱一出银子的空城计吗?
店内摆的筝高雅有致公子满目,慕名前来的主顾也绵绵不断,齐王看了几台,倒是连连点头,饶是用于自家修习这些筝确是不错,但如果买来送给白语长,以配君子,还是差的远了。店家知是赶上了抉剔的主顾,从速叮咛打杂的泡上一壶好茶水,对主顾见礼道:“二位好眼力,请随我上楼。”
这琴行以那长筝为镇店之宝,代价连城,登州无人不知,店家赶紧称是。
“就是这家吗?”
绯衣少年道:“他弹筝吗?”
“言襄兄对乐曲成就很深,想是弹的。”
名家手笔的筝,五百两摆布,在店家看来确是不贵,但齐王均一一反对。店家有些惊奇,这几近是琴行最好的筝了,他道:“高朋均不对劲吗?”
终究从皇妃熬成太后的薛太后已经初显放肆,房间里几个宫女犯了甚么错事,被训得瑟瑟颤栗。
齐王向那店家道:“店家,鄙人听闻贵店保藏一台九尺长的长筝?可有此事?”
绯衣少年在栖霞县乐不思蜀的玩了半个月,这日终究想起来登州城另有一个君王等着他,便恋恋不舍的启程回了登州。
“这台是千大哥红木的,前朝琴匠李音所制,音质偏沙哑,如果买来送给老友,最合适,五百七十两。”
齐王一边行礼一边跟着店家,由一条窄窄的木楼梯脚步卓卓的上了二楼。
杨溢也无他话,称是,又跟薛太后商讨了详细事件以后,借口公事繁忙,请了一声安就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