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说出这等话,教情面何故堪!何况还是自幼在宫中峻厉管束,每日灌输三从四德的公主殿下!
太皇太后没心机管弘治天子,目光直勾勾地落在朱厚照的身上。
倘若不是妹子提了食盒来,不是那食盒里还飘零着鸡腿的香气,朱厚照还能勉强忍耐,现在见着了,也闻着了,恰好吃不着,一下子便感觉肚子如火烧普通难受的更加短长。
她本来只知这事儿和方继藩有关,却未曾想,严峻到了妖言惑众和离经叛道的境地,因而神情恍忽,月儿下,一张俏脸更显惨白,微翘的鼻子有些酸。
哎哟……哎哟……”朱厚照还是在哼哼,瘸着腿,欠着半个身子坐下。
这类环境,他是很有经历的,现在他必须得假装浑身委靡的模样,口里哎哟哎哟的叫喊着,却又仿佛很惊骇弘治天子,这哎哟声节制在了必然程度,既不显得过于夸大,又好让父皇晓得本身有多惨。
“不,不是你的错,也非是方继藩的错。”太皇太后摇点头道:“哀家不是要打要杀的人,你说的是,他毕竟是个孩子,只是走了邪门歪道罢了,将来……确切也并非不是可塑之才,他是南和伯子嘛,他的祖上是有功绩的。哀家只是不敢将其留在太子身边啊,其他的都好说,无妨让他去南京吧,给他一个千户官也可,总之,千万不成将他留在京里和太子厮混了,太子的性子,你是晓得的,这触及到的,乃是祖宗的基业,天子,你说呢?”
朱厚照乖乖道:“知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