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壹冲着老鸨孑一摆手道:“别急啊!我话才说了一半,我们再来算算别的一笔帐,这丽丽女人少说每年能给你挣个千把两银子吧?……”
孙莹莹见状甚是难堪,红着脸对李壹解释道:“那丽丽是春来阁的头牌,哥哥的相好。”说完忍不住对孙幼才悄悄啐了一口。
“哟!孙公子你说的轻巧,这丽丽但是我们这的头牌,戋戋八百两就想赎了归去,这也太异想天开了吧!虽说当初她是我拣的,可这些年吃我的穿我的,得个一千两银孑吧?我教她操琴、跳舞、诗词、唱曲的工夫钱得值个一千两吧!她这一走我得少挣一千两吧。一句话没个三千两,我们谁也别提赎人这茬儿。”春来阁的老鸨子的嘴皮子甚是利索,说得三人顿时闪不上话来。
孙幼才闻言当即放动手中的吃食,猴急地的说道:“逛逛走,说去便去。”说完一手拉着李壹另一只手拉着王守仁就欲向门外走去。
原觉得李壹三人另有些羞惭之心,哪料得竟是如此景象。孙莹莹有些出乎料想,但更吃惊地事情另有前面。
“喏!这是一千两银票,我头前先走一步,去城南把家里的另一处庄孑给归置归置。你可让你的小娇娘先暂住那边。你们去赎人吧。我先走了。”说罢袅袅婷婷地走了。
老鸨子听完这话内心顿时一惊,如何把巡抚公子这茬给忘了呢,巡抚衙门可不咱一个平头小老百姓能获咎起的,老鸨子的神采变得一下光辉起来,只见妖里妖气地一抖手绢腻声说道:“哎哟!奴家可不是要讹孙公子的财帛呦,您三位消消气,赎金嘛,多少都成啊。”
王守仁见状,内心更加骇怪办事的油滑和老辣。这清楚是只要三十、四十岁的成熟男人才有的心智啊!这李壹太让人揣摩不透了。
“站住!”孙莹莹见状当即出言止制。
王守仁也是个唯恐天下稳定的家伙,他火上浇油地说道:“李兄的见地超脱世俗,当浮一明白。”咕咚一杯酒下肚,爬在桌上不醒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