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却说去西扎救援王府家眷的静姝、静娴二姐妹。
趴在屋脊上策应的静姝、静娴姐们见状心中不由一紧,俄然两名身中数箭的黑衣人踉跄地抢出门来,伸手向二姐妹喊道:“女人快走!我们中了埋伏。”
刘喜闻言暗自垂泪,泣道:“殿下一片忠心,彼苍可鉴!恕主子直言,莫非朝廷的那些以明臣白诩的大人们也看不出来吗?”
“公无渡河,公竟渡河!堕河而死,将奈公何!”李壹负手瞻仰星空,长叹一声:“秦王此民气有山川之险、胸有城府之深,若能将毕生才情用与保国齐家,必成一番伟业!”
“是啊!”秦勇闻言几次点头道:“大人一语中的,直指秦王之关键!为人必要有颗公道之心,知己必不受外魔侵袭!”
“吁!”秦王轻呷一口热茶,呼口胸中浊气,叹道:“天下人皆以反贼视本王,又有几人能知本王之苦处。想我高祖起兵于布衣,南征北战数十载,终驱除暴元,还我汉家斑斓国土。哪料传至不肖子孙朱厚照,他不思励精图治却贪酒、尚武、恶棍,爱好玩乐、荒淫暴戾,怪诞无礼,生生把祖宗的江山弄得千穿百孔、危急四伏。内有藩王起兵、百姓食不裹腹,外有蒙古、倭寇劲敌环窥。长此以往、国将不国。本王心急欲焚,故奋而起兵,欲帮手明主、复兴大明、救百姓出水火、外拒劲敌。本王欲效周公身后留名,断无悖主篡逆之意!”
“处治世宜方,处乱世宜圆。当下则宜周遭并举!”李壹笑着对秦、刘二人言道:“做人切忌食古不化,太迂、太直也不成取!”
“何事?女人无妨说来一听。”孙逢吉笑道。
“若所料不差,就这两三天孙大人必有信来。”李壹淡淡地笑道。
“为人不做愧苦衷,不怕半夜鬼叫门!夜路走多了,天然会赶上鬼!”刘克忍对李壹的话深觉得然。
“哦!王爷这么一说,主子便明白了。”刘喜点头道:“那我们定不能让那李壹、孙逢吉称心快意!”
一时无语,三人又抬头望月,晚风习习吹过,异化着虫鸣蛙叫声,兰州城郊野的夜静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