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果因为他的心血来潮,却给韩应龙带来了大费事,刘同寿也是非常过意不去。再将韩应龙那副安然自如的模样看在眼里,他的内心就更不是个滋味了。
韩应龙的神采倒还好,他性子中正平和,少有喜怒形于色之举。刘同寿熟谙他这么久,也只要在最开端,他为母求医时,曾失过态。
温馨了半晌,那黄齐贤慢条斯理的说道:“梁兄这话倒是诛心得紧,齐贤与韩兄是同亲,更有同窗、同年之谊,他金榜落款之时,齐贤也是有荣与焉,这妒忌二字不管如何也按不到齐贤身上啊?”
“谁要不想走,尽可留下,只须晓得,我们那边也是过期不候的,过了本日,再要忏悔,休怪齐贤不念同亲之谊,别忘了,这里但是都城!”黄齐贤见势头不对,赶紧也是照猫画虎的学了一遍,最后更是减轻语气,表示了一句。
这两人入京以来,一向被各路贡生缠着不放,有的要跟他们比个高低,有的用心交友,也有很多纯粹是凑热烈的。
熙熙攘攘,不过如是。
能趁机挖苦韩、孙几句,出口闷气当然很爽,可众士子都拿梁萧没辙,此人没脸没皮,说话又刻薄,谁如果惹上了,只会徒损颜面,又何必来哉?
“你!”骂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被痛揭弊端,黄齐贤也是恼羞成怒。
“好了,好了,黄兄且少说几句,梁兄也留些口德。我等前来。并不是欲作这口舌之争,而是有事与刘观主和各位商讨……”黄齐贤败阵,打圆场的出来了。
“那也好,恰好向前辈多多请益。”
此一时彼一时,在江南的时候,刘同寿固然同谢家不睦,但和处所官的干系还都不错,从上虞县衙,到杭州的三司衙门,各路干系都能摆得平,更有弘远的出息在,众士子自是乐得提早下注。哪怕那年旦评没有实际效力,借之邀名也是好的。
梁萧怒哼道:“哼!说的倒好听,找块镜子照照你那张马脸吧,幸灾乐祸四个字都写在上面了!”跟刘同寿在一起久了,他这张嘴也是变得更加的阴损了。
但孙升倒是个眼里揉不进沙子的,他神采乌青,眉宇间尽是怒意,一进门便谓然长叹道:“民气不古啊!连国度的抡才大典都免不了党争的暗影,这天下间另有净土吗?斯文扫地,世风废弛啊!”
黄齐贤不耐烦的嚷嚷道:“王贤弟,你与他说这很多何为!你只问他们,是识相点,本身搬走。还是要做绍兴的罪人,累人累己,害得大师一起名落孙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