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周大仁起了个大早,用罢早餐,便安排了车马到了汤公公的府邸。门子见到是周大仁到了,赶紧禀告汤公公晓得,汤公公便让人驱逐出去。
世人商讨了一下,段承宗让梁笑找来六十个精干的兵丁,换了衣服,让梁笑统领,与周大仁、乐知秋一起回金陵城内。因为有着官府出具的行文,一起之上都是通行无阻,将世人带入了周家。
汤公公听了,勃然变色道:“何人如此大胆!竟敢绑了你的公子?我这就找些东厂的妙手,帮你救人,定要那贼子碎尸万段!”
贞儿指着乐知秋道:“她去,我便要去。我固然不会武功,但是我会做饭,爹爹和哥哥你们一起上,不免遇着荒郊田野的,有我在,还能做些好吃的给你们吃。”
贞儿道:“我去不去,我哥哥说了算。”眼睛看着周小白撒娇道:“哥哥,你倒是带上我啊。贞儿做的菜,哥哥最喜好吃了。”
汤公公让下人上了茶,请周大仁坐在椅子上,本身坐在一旁,又喝了口茶,方才缓缓道:“甫年兄来的这么早,可曾用过饭了?如果未曾,就在我这里吃些,莫要饿坏了身子。”周大仁奇道:“莫非叔铭兄还未曾用过早餐?”汤公公道:“我啊,本日刚要去吃早餐,你便来了。”说罢,本身笑了笑:“倒是让甫年兄笑话了。”周大仁哈哈一笑:“巧了,我也并未吃早餐,还要叨扰了。”汤公公听了,便让人引着周大仁来到前厅,本身也跟着走出了书房。
梁笑站起家来笑了道:“周老爷你是我兄弟的拯救仇人,更何况我与你三子周小白还非常有缘,此次救人本来就是应当的。”说完也是吃了一杯酒。
贞娘又要说话,周小白赶紧打住了:“好了好了,你们两个都比我小,你们都要听我的,快用饭。”
周大仁对周小白道:“小白,明日你就不要去了,你毕竟另有伤在身。”话未说完,周小白道:“这如何能够,我必然要去,不见到哥哥返来,我在家里哪能呆得住?”这话,当然是假的,周小白内心固然也惦记取一些本身的便宜大哥,但更首要的是乐知秋会去,贰内心舍不得,天然要求同去。
待睡到半夜,却被一人唤醒了过来。
周大仁接过了一看,倒是一张过关的行文,写明持此文书,所到之处官府都要放行,上面还盖了南直隶衙门的印章和金陵镇守寺人印。
贞娘把嘴巴一撇,不乐意道:“我们谁大谁小还不必然呢,我哥哥喊我mm,你不能叫我mm。”
周大仁拿了文书,却没有回家,而是又去了静思庵,与乐知秋一起到了江边上,乐知秋熟谙清闲寨暗船的标记,找到了船,便与周大仁一起来到了清闲寨中。
周大仁道:“叔铭兄,那些陈年旧事,就不消提了吧。兄乃是忍辱负重,自古做大事的人,都是如此,此等胸怀远非平常之人能够比的。”汤公公笑了笑:“不晓得本日来,甫年兄找我何事?”周大仁叹了口气:“唉,我大儿子被人绑在了外埠,我想请叔铭兄给我一个过关的关防路引,我好找一些人,去救我儿子。”
周大仁笑了笑:“叔铭兄又在笑话我了,我这个做小买卖的,那里能和你比拟,叔铭兄现在坐镇一方,大权在握,另有甚么事情能让你忧心的?”
贞儿哼了一声,倒是埋头吃起了饭菜,不作声了。乐知秋见她固然有些玩皮,但是脾气开畅,倒是喜好了一些,从旁夹了个狮子头放到贞娘的碗里:“mm,你长得瘦,多吃点肉。”说完,本身倒是笑了。
面上不露声色,叹了口气:“也罢,甫年兄这么说,我就不找人互助你了,你且在此用饭,我去去就来。”说完,回身去了书房。过了些时候,拿了一张纸出来,递给了周大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