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白点了点头:“我模糊有些记得,《明史》里仿佛有这个记录。”方孝孺一愣:“本朝建文年间只要《元史》,你从那里看到的《明史》?我大明日月齐天,国号多么的大气澎湃,你竟然说我朝要亡!还要修甚么《明史》?!”老头越说越气,说到最后就要差来跟周小白冒死了。
将军感遭到了甚么,又是嗅了一下,顿时喝道:“小的们,给我搜,此人就在这个宅子中!”身后的鬼卒听了,立时便四下散开搜了起来。
方孝孺见了神刀令,顿时大惊失容:“此物乃是我大明的护国神器,陛下逃离的时候将它带在身边,为何会在你手中?”周小白道:“是刀神古有刀给我的,我一个朋友熟谙这东西,说是神刀令。”方孝孺神采一冷道:“甚么神刀令,老夫未曾听过。此物的名字叫做石眼。”
将军道:“你父跟你不过乃是一缕幽灵,要不是看在孔贤人的面上,你父早就被孤打的魂飞魄散了。”
方孝孺看着一脸茫然的周小白,正色道:“元朝末年,黄河决口,当时元朝征调四十万民夫抢修河堤,挖出来一个石人,你手上拿的恰是这个石人的眼睛。”
正学先生见到将军闯进了自家宅子里,上前厉声问道:“将军为何带兵突入我的私宅?”那将军开口道:“孤前次就是在你宅中寻到了生人,那人武功高强,若不是孤乃金刚之身,怕是就被他杀了!”将军口中说的生人,恰是上一次来兰若菩提寺寻觅归葬剑的黑龙会虎长老。
跟方孝孺的女儿道别,周小白就跟着方孝孺走出了宅子,沿着来时的路恍恍忽惚走了出去。到了村口一个绝壁处,方孝孺对着周小白道:“你快些跳下去!”周小白一看山下,这是一个深不见底的绝壁,心内里不敢。方孝孺叹了口气,俄然大喝一声,一脚就将周小白踹了下去!
正学先生不是别人,恰是建文朝的大儒方孝孺,阿谁女子就是方孝孺被天子赐死时他杀的女儿。
那将军一摆手道:“你这个臭丫头,机警古怪的很,前次有生人突入估计跟你也有干系。”女子娇笑一声道:“我一个强大女子何敢顺从将军的严肃?”将军听了嘲笑一声:“哼,孤多次想要娶你,你为何不从?”那女子道:“小女子能嫁得将军天然欢畅得很,只是家父尚在修炼,常日里无人照顾,如果家父能够得道升仙,我便从了将军。”
待光芒散去,将军已经看不见了,原地躺着一把三尺长的宝剑,周身玄色,将军手中握住的马鞭,也化成了一缕剑橞挂在了剑上。而刚才还在喧哗着的鬼卒,都已消逝不见。
正学先生道:“前次有生人闯了出去,老朽并不晓得。”那将军恨声道:“这兰若菩提寺中除了你,另有谁敢对孤对着干!”这时候周小白实在憋不过气,便呼吸了一下。
这柄归藏剑因为年代长远,垂垂的竟然变成了精怪,宝剑本身杀人很多,埋得时候长了正气消逝,这个精怪便越来越险恶了。到了早晨,只要有生人进入这间兰若菩提寺,都会被这个精怪捉了去杀了吃掉。因为这柄剑是奉着天子的号令弹压此处,这精怪就自称将军,还称孤道寡。那些鬼卒都是被他差遣的冤魂,现在宝剑现了本相,冤魂天然飘散而去。
那将军立时嗅了嗅鼻子对着正学先生道:“孤就是被这一股生人之气吸引过来,刚才孤又感遭到了,仿佛就在四周!”老者的女儿笑了一下道:“将军,家父住在此处几十年,何曾违背过将军的禁令,怕是将军您想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