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东城大门外旗号招展,军容肃整,一万雄师摆列成阵式,在征南将军沐昂的统领之下,正在等待着朝廷雄师的到来。
周小白接过了手札,赶紧贴身藏好了,慎重见礼道:“王大人千里迢迢将手札带给下官,下官铭感五内。”
“那明日就寄出去吧?”
周小白感喟道:“这却不成的,贞儿mm性子烈,我怕她……”
王骥见到了沐昂,拍着老将军的肩膀道:“本督此番前来,竟劳沐大帅在此等待多时,这就是本督的不是了。”
乐蜜斯道:“此事千万要瞒着她,等你娶了苏凌郡主,再奉告她也就是了。”
此言一出,众皆哑然。
蒋贵听了,想了想道:“只是思任发那斯也是晓得兵法,如果我军败退,那就必然要做的像真的,不然这老狐狸估计也不会中计的。”
现在,上江寨明军大营内传来蒋贵的一声感喟:“唉!没想到思任发那斯竟然也晓得排兵布阵之法,守备森严,我大甲士数浩繁,如果久攻不克,粮草必定难觉得继啊。”
“这……”
乐蜜斯方才看到桌上那颗红豆,已然猜到了一些,现在听周小白亲口说出来,便悄悄道:“是不是苏凌郡主寄给你的?”
“不敢不敢!”周小白这才晓得乐蜜斯的意义了。
周小白笑道:“将军公然深谙兵法。”
这官,的确不是那么好当的啊。
王骥却笑道:“无妨,待剿除了思任发那斯,回到京师有你的酒吃。”说罢,也不睬会周小白,同沐昂等人一道赴宴去了。
话说王骥总领军事以后,第一个目标就是要占据思任发的上江寨(今云南保山市芒宽一带)此地乃是叛军堆积之地,也是云南交通冲要。如果霸占了上江寨,那么叛军就成了瓮中之鳖、篓中之鱼,再也扑腾不到那里去了。
圣贤曰:女人都不是好惹的。前人诚不欺我啊!
帅麒麟却道:“周监军的主张是好,但如果稍有不慎,便会导致我军真的溃败,岂不闻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典故么?”
我靠,才女啊。周小白读了一遍,心中暗道:连压韵的字都是一样的,这要寄出去,我总没好果子吃了。
周小白苦笑一声:“我就不该让贞儿mm曲解的,唉。”
乐蜜斯写完,笑盈盈道:“周郎,我写的如何?”
周小白看完了信,心中有些唏嘘,到了早晨的时候便拿了一壶酒,单独走到官舍后的天井里,喝起酒来。
正统六年,玄月十一日,云南景东。
自从周小白出了大牢,他便低调的很,之前乐蜜斯行刺沐昂之事,一度引发颤动,厥后也不晓得为了甚么,就被沐昂压了下来,不再提起。周小白想着,估计跟那位素依女人有着些干系。
周小白无法道:“固川王苏孝犁请了太皇太后做媒,只怕不娶也是不成的了。”
……
恩?
看来,这第三封信必是苏凌给本身的了。
周小白闻声昂首一看,竟然是沐昂将军的孙女沐素依闯进大帐来了。
周小白这几日也是参与军机,此时正在蒋贵的大帐当中,周小白道:“我军思攻,彼必定思守,我军如果久攻不下,退兵的话……”
帅麒麟站起来道:“将军,多数督的兵马就快到了,我们只要稳住阵脚,便能立于不败之地。”
这话听得蒋贵面前一亮:“你是说我军如果佯装败退,思任发那斯必定会倾巢而出?”
需知王骥已经六十四岁了,比沐昂老将军还大了三岁,却对一个不过十六岁的年青人亲热称呼为弟,看来两人的干系颇不普通啊。
从早上一向比及中午,总算瞥见了朝廷浩浩大荡的雄师:一条由人构成的长龙,刀枪剑戟林立,连绵山脉数十里蜿蜒盘桓而来,场面真可谓蔚为壮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