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白在一旁看着苏孝犁,感受他神采有异,奇道:“这个铜葫芦有甚么用处?”
周小白不信似的将那葫芦抢了过来,摇了摇,并没有甚么声响,细心一看,葫芦内里已经空了,那里另有残剩的丹药呢?
周小白笑道:“苏凌,你待我是真的好,这药你留着吧,说不定有效呢。我的病早就好了,那里还需求它?”
苏凌听了太皇太后这般掏心窝子的话,不由两眼有些潮湿,颤声道:“太皇太后圣德仁慈,臣女感佩涕零。”
苏凌笑了笑道:“多呢,你吃吧。”
苏凌叩拜道:“太皇太后圣明环球皆知,勤政之德,可比汉孝文皇后和本朝孝慈高皇后了。”
盲羽士到了门外,守门的卫士也没看清楚他的身形,仿佛就像一阵清风拂过,又化作清风而去了,此时,彼苍郎朗,云不蔽月,四下悄悄,倒是有些说不出来的沉寂感。
苏凌上前接了懿旨,折叠起来贴身藏好,走下去又叩拜道:“身受太皇太后隆恩,臣女谢恩不尽,太皇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皇太后看着也很希奇,鼓掌道:“道长公然是有仙术。”
太皇太后张氏道:“本来哀家都想让天子废后改立你为皇后,但是盲羽士不让,他说这也是于事无补。唉,哀产业日就该让天子立你为后才是,这件事,是哀家错了。”
苏凌听了这话,赶紧膜拜道:“臣女晓得此中短长,决然不敢泄漏半句的。”
苏凌猎奇道:“我虽不修道法,却也只听过《太玄经》,这《白首太玄经》是甚么?我记得这乃是前朝大墨客李太白所做《侠客行》中的最后一句诗,原文乃是:谁能书中间,白首太玄经。这和道长所修法门有何干联?”
苏凌闻言,俄然出声问道:“他是谁?是周小白么?”
苏凌从腰间的裙带之上解下阿谁葫芦,递给苏孝犁道:“父王,那道长临别之际还送了个铜葫芦给我。”
太皇太后倒是笑了道:“苏凌,哀家还想替你跟周小白结婚。乘着哀家还能走得动路,哀家想啊,你们两个就从速结婚了吧。”
盲羽士闻听此言,倒是连连感喟:“可惜!可惜!”
周小白咋舌道:“竟然是仙家之物?快快翻开来让我吃吃看,我也尝尝灵药是个甚么味道。”
苏凌听了这话,朝着盲羽士微微福了一福道:“是我浅薄寡闻了,还望道长包涵。”
苏孝犁听了这话,尽是疑问,想了些时候方才言道:“瞎了一只眼的羽士,莫非是老早之前敲登闻鼓的神仙?”
苏孝犁不置可否,苏凌倒是点了点头,将七宝紫铜葫芦接过来,翻开了葫芦盖,倒了一颗丹药出来,就递给了周小白。
待其走出慈宁宫大门之际,苏凌却仿佛又听到了盲羽士的话:“徒儿,为师去也,假龙假龙,真凤真凤,归去来兮,他日相逢。”
太皇太后仿佛发觉到了,出言安抚道:“你也不必如此惊骇,哀家所言,也是给你交个底。”顿了一顿,接下去道:“哀家这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了,哀家这些年的所作所为,自问固然比不上那些贤后,却也算得上勤理政事,哀家并非专断专行之人,一心所为的,也是我大明江山。”